黄叶笑笑,将一吊钱给了李木,“托人家帮忙不给点好处可不行,把这些给管事,管事会替你说好话的。”
“这。。。。。”李木拿着那吊钱犹如拿着烫手山芋,“这怎么好意思。。。。。。”
黄叶摆摆手,不以为意,“大家什么情况我知道,还得留着钱买粮食,这钱我替大家出,算是感谢这些年大家对我们的照拂。”
五年来,她除了大雪封山外,几乎每一两个月都要入山一次,没有一次是空手而归的,少的时候可以换一二两银子,最多一次是配合士兵猎杀了一头黑熊,结果又招来一头老虎,过程虽然惊险,但结果是好的。
两头大猎物皮肉分了卖,光皮子就卖了上千两,她一个人就分了一百两,再加上那些草药,一次就挣了一百多两。
有了这钱她打算在城里安家,可孟桑婆不想离开村子,她也只能作罢了。
李木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你放心,我会如实跟大家说的。”
黄叶只笑笑,并未推辞。
二人入城后便分开了,她现在已经是浦城的小红人,守城将士没有不认识她的,只说一声就能出城,压根不需要令牌。
李木推着板车进了少将军府,鼓起勇气找到管事。
负责采买的管事姓赵,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听了李木的要求后,他眉头紧皱,倒吸好几口气,“李木啊!这可不是小事,我帮不了你啊!”
“赵管事,小的知道您最是菩萨心肠,肯定有法子的,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李木赶紧把黄叶那包铜板塞到赵管事怀里。
“这。。。。。这不合适!”赵管事还是一脸为难,却没有推掉那些铜板。
李木更卖力地请求。
赵管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咬咬牙,问道:“你跟黄姑娘一个村的对不对?”
李木点点头。
“行吧!那我就豁出去帮你们开个口,成不成我可不敢给你保证。”赵管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木大喜,赶忙给赵管事跪着嗑几个响头。
赵管事还真去了清风苑将此事禀报给田淮。
田淮的神色看不出悲喜,赵管事的心顿时提起起来,过了片刻,田淮才缓缓说道:“把那个叫李木的带来见我。”
赵管事赶紧出去喊李木。
李木进了清风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田淮只问一句他就跟倒豆子似的全给说了。
田淮顿时气笑了,喃喃道:“那个死丫头还真会给我找事!”
“罢了!既然如此赵管事就帮他们采买粮食,顺便派人通知其他几个村子,看看他们需要多少粮食,本世子可以以最低价卖给他们。”田淮慢条斯理地说道。
赵管事和李木当即给田淮磕了好几个响头才出去。
没一会儿文先生就收到消息匆匆过来,“你疯了吗?”
人未到声先到。
田淮掏了掏耳朵,痞痞地勾了勾嘴角,“小点声,我还没聋!”
文先生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小不了!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都快打战了你在这个节骨眼招惹公孙明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招惹公孙明了?”田淮翻了个白眼。
文先生更气了,“别给我装蒜!谁不知道浦城八成的商铺都是县令公孙明的产业,他还打算趁着开战这会儿捞一,你现在横空出世以最低的价钱卖粮,不是得罪公孙明是什么?……
文先生更气了,“别给我装蒜!谁不知道浦城八成的商铺都是县令公孙明的产业,他还打算趁着开战这会儿捞一,你现在横空出世以最低的价钱卖粮,不是得罪公孙明是什么?
虽然他一个县令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他身后的公孙世家可不是好惹的!便是王上都要敬三分,你说你怎么就。。。。。。”
文先生恨铁不成钢,一屁股坐了下来,连灌了几口茶还是压不下心头的怒火。
田淮冷笑一声,垂眸瞥了文先生一眼,“你也知道我要上战场了,要是不趁这个时候收拢民心,即便后面我打了胜战也没人替我宣扬,那我图什么?”
他来浦城五年,百姓只知道城里有个身份显赫的少将军,除此之外便没了,一旦打战大家只会想到守着关口的元帅,无人记得住他,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做些什么扬名,可就像文先生说的,城里有个公孙明把着,他们轻易动弹不得,边关有元帅,他也插不上手。
难得有机会打破他们之间的平衡,他怎么能轻易放掉这个机会。
“可公孙明身后的公孙世家怎么办?”这才是文先生最忌惮的。
“呵呵呵。。。。。”田淮笑了,眼里闪过一抹杀意,“都要打战了,一个小小的县令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这种时候你觉得公孙家还有人愿意来浦城涉险?
等战事平定下来,本世子就是浦城真正的主事人,王上那边怎么交代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文先生被田淮的霸气镇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无奈摇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要冒险我也没办法,只希望事情能像你预想的那般顺利。”
赵管事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半天时间就拿到了统计的粮食数量,这么多粮食需要从其他府城调派,估摸着得半个月才能送到浦城。
此时黄叶已经快要进十万大山了,以前跟着士兵进山走的都是同一条道,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进山的话她会尝试其他路线,不过这种机会不多,这次难得天时地利人和,她可得好好把握。
不得不说她的第六感还是挺好的,选了一条不错的路,还没进深山就已经收获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她不可能一次性带走,只能用提前准备好的麻袋装起来,找个地方暂时存放,等回程的时候再一样样找出来。
当她将最后一袋东西藏好才现天快暗下来了,四周全是密林,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因为着急,她有些失了往常的谨慎,才走不到两刻钟便迷失了方向,又被草丛里的动静吓了一跳,从斜坡上滑了下去,正当她以为这回完蛋的时候,砰的一声,她掉进了一个洞,水花四溅。
短暂懵逼后,黄叶从水桶里挣扎起来,抬头看了看上面,这明显是个屋顶,她的头上还有一个被她砸出来的大窟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