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細膩柔軟,世上竟有如此能人,怎地造出如此不凡的紙!」
「可是很貴?如此紙張,尋常人等怕是消受不起。」
中間那人賣了個關子:「你覺得這紙一刀多少錢?」
「怕是一兩銀子不止。」
那人搖搖頭:「不對不對。」
「五兩?」
「不對。」
「難不成十兩?告辭告辭,再好我等也買不起啊。」
那人露出個得意的笑容,攔住去路,笑道:「十文錢一刀,可便宜?」
「啊?!」眾人驚呼。
「十文?」
「怎地比末等墨紙還要便宜?」
「這常德紙鋪位於何處?紙張可還賣?」
「賣是賣的,不過,怕要等。聽說這紙乃常德一商人所產,故名常德紙。若不是恰有家人從常德來,我也料想不到會如此便宜。」
江晚晚站在宋頌身邊,遠遠聽到眾人熱火朝天的議論,露出個笑容:「晚泊快回來了。」
宋頌前些天就收到江晚泊成功造出常德紙的信,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將店開到了沅州城。
「是啊,他惦記著你。」
江晚晚笑了下:「謝主子救命之恩。」
「你弟弟可不好惹,只要他不怪我收了你就行。」
「一切都是晚晚自願,能侍候主子是我的福分。」
這個女人大抵是經歷了生死,整個人透著一股豁達,看事通透,精明能幹。她完全康復後,拒絕了宋頌讓她留在翡翠閣的建議,主動提出要跟在宋頌身邊。
宋頌提醒她自己要做的事情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女人卻執著如此。
甚至幾天後,她依然不改主意。
宋頌便讓她跟著自己。
她本就欣賞江晚晚,如果不是江晚泊,她早就開口了。
既然江晚晚堅持,她便答應她。
她時間緊急,信得過的人太少,江家兄妹是意外之喜。
常德紙質量好,價格親民,凡是讀書人都買得起,貴族之家更不必說。
即使有人眼紅,但她手裡有國公府這個招牌,給別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挑釁。
哪怕一個月後沅州天變了,只要她能抱上容離大腿,她便可以繼續橫著走。
容離未婚妻這個名頭一定不能摘掉。
*
宋頌照例去明光閣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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