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轻歌遥遥望她一眼,声音清冷如弦月:“钰夫人,我提醒过你,你应当叫我姐姐。怎么这点礼数都不懂?”
诸葛钰一噎,有些气恼。顾嬷嬷发觉了,轻轻拍了拍诸葛钰的手。
才叫诸葛钰冷静下来,她勾唇怒笑道:“我好心来提醒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说那些话来伤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罢了,你想说便说罢,待你去了王家,怕是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听了。”
雪箐重重的蹙起了眉头,诸葛钰分明是在咒诸葛轻歌有去无回!
闻言,诸葛轻歌不怒反笑:“你放心吧,我不但会安然无恙的回来,还会带上王爷要的绣作。”
“我今日才知道你说大话的本事不小。”诸葛钰就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诸葛轻歌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你若是不信,不妨与我赌一把。”
“赌什么?”诸葛钰摩拳擦掌,既然诸葛轻歌不怕死的撞上来,那她不趁机打压诸葛轻歌都对不起老老天爷给的机会。她诸葛钰都求不回来的东西,诸葛轻歌怎么可能求回来?
这场赌约,自己赢定了。
诸葛轻歌嘴角微微上扬,“你手上那对龙凤镯子很不错,若是我将绣作带回来,你便要将龙凤镯子给我。”
“那若是你没有将绣作带回来,便”诸葛钰扫视诸葛轻歌,嗤笑道:“你也无甚首饰珠宝。”
顾嬷嬷适时的为诸葛钰献策:“王妃的姨娘不是给王妃陪嫁了一个檀木簪子,奴婢记得夫人从前喜欢得紧,不若就挑那檀木簪子。”
“好,那就檀木簪子。”诸葛钰笑得越发猖狂。
诸葛轻歌平日里最珍重她姨娘所给的檀木簪子,不知檀木簪子被她赢过来后,诸葛轻歌的表情该有多精彩。
诸葛轻歌:“口说无凭,不如立下字据。”
“我还会骗你不成?”诸葛钰不悦,可想到诸葛轻歌吃瘪的模样,还是妥协了。
一式两份的字据立好以后,诸葛钰带着顾嬷嬷扬袖离去,徒留下丁香院满院的幽冷。
雪箐跟着诸葛轻歌进屋,很是担忧:“主子,拿您姨娘赠您的檀木簪子做赌注,会不会太冒险了。”
诸葛轻歌但笑不语。
她将字据收起,提起另一件事:“我们要为王爷谋划之事,诸葛钰如何会知?”
这话叫雪箐呼吸一沉,“春花伤势还未好,一直在偏院里待着,给钰夫人通风报信一事应当不是她做的。”也就是说,丁香院中还有诸葛钰的眼线。
雪箐愤然:“我去将她们叫来,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
“只要诸葛钰一天得势,这丁香院里的奸细,便是揪不完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诸葛钰能给的好处可不仅仅是钱。
诸葛轻歌的话,让雪箐停下了脚步。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便是不揪,也绝不能放任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为非作歹。背对着诸葛轻歌,雪箐眼中闪过一抹嗜血。
诸葛轻歌正欲开口,外头传来童稚软腻的声音:“奴婢秀秀,求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