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诸葛轻歌才撕开信封,浏览起其中内容来。
她看了很久,这让雪箐有些困惑不解,“主子,信上写了什么?”
诸葛轻歌回过神来,将信纸揉成一团,眉心凝着淡淡的嫌恶,可她并未说出口,而是柔声道:“我们进去。”
水梦阁。
且说诸葛钰求绣屏不得,反倒被王家的老夫人嘲笑一番,回来后便头疼不已,已经卧榻歇息了一日,丫鬟婆子们端上来饭菜,她也总说没胃口。
这看得诸葛钰的奶妈顾嬷嬷心疼不已:“夫人,你便听嬷嬷一句,好歹喝些粥水下去。”
“我吃不下。”诸葛钰一想到王家人可憎的嘴脸,便恶心得想吐。
就在顾嬷嬷苦恼要如何让诸葛钰吃下东西时,外头有丫鬟来通报:“钰夫人,一个叫小桃的丫鬟求见。”
“不见。”什么小桃小杏,诸葛钰半点兴趣都没有。
她可是睿王府幕后的主母,其实一个丫鬟想见就见的?
顾嬷嬷却拦了拦诸葛钰,“夫人,奴婢记得,这小桃是在丁香院当差的,先前还曾受过我们的好处。”
一听这话,诸葛钰改口让人进来。
她半卧在软塌上,塌下小桃跪着,声音里是遮不住的谄媚:“小桃见过钰夫人。”
“你不在丁香院好好伺候着,跑来云梦阁,可是丁香院有事情发生?”诸葛钰半阖着眼,边侧安神香卷起薄烟,将她神情笼得隐隐约约,叫人看不真切。
小桃颔首道:“奴婢无意间发现王妃与雪箐密谋,说是要拿回绣作。”
诸葛钰哈哈大笑,近几日来的憋屈一扫而空,“笑话,我都拿不回的绣作,我那个软弱无能的妹妹能拿得回来?”她伸手掩着嘴,眼中满是对诸葛轻歌的轻蔑。
“夫人,不若我们去丁香院瞧瞧。”顾嬷嬷见此,心思一转,便出口怂恿道。
这一来,可以去瞧瞧诸葛轻歌是要用什么手段拿回绣作,若是可行,她们不妨借来用用。这二来,既然诸葛钰心里头不痛快,不如就拿丁香院那位撒撒气,泄泄火。
诸葛钰嫣然笑道:“嬷嬷说得极是。”
她扭头看向小桃,问道:“你可知诸葛轻歌有何法子拿回绣作?”
小桃犹犹豫豫,“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离开前听到王妃要雪箐找木匠来。”
“你做得很好。”诸葛钰从自己头上抽了根银簪下来,让丫鬟送到小桃手上。
当小桃眸中印着银光时,诸葛钰道:“日后丁香院若有什么情况,你便来禀报我。好处绝少不了你的。”
小桃神色有些癫狂。富贵险中求,她这次来本就是赌一把,索性她赌赢了。重重的点头后,小桃鬼鬼祟祟的离开。
而诸葛钰,也在梳洗一番后,带人前往丁香院。
夜间的拍门声,总是格外的刺耳。
诸葛轻歌本想合衣休息,听得那连续的、不耐的拍门声,又歇了原来的念头,转而出门去查看。
“妹妹,姐姐听说你要去王家要回绣作。”诸葛钰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嘲讽起诸葛轻歌来,“姐姐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小心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