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离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萧清自上而下顺着眼睛、嘴巴、双手、双脚寸寸下移,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突兀的笑了声,语气也轻柔了几分,“那我就只好亲自教教你了。”
看着他嘴角在笑,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萧清面上神色一僵。
想到父亲之前跟自己说过的君不离曾做过的那些事,她心中忽然颤了下,全身都涌现了几分寒意。
君不离话音落下,就拽着余风令继续向前走了,转过身的一瞬,他嘴角的笑意也落了下来了。
余风令还在君不离刚刚那吓人的样子里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暗暗瞥了眼还冷着脸色的人,心里莫名也带了几分紧张。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轻轻动了动胳膊,侧头小声问君不离,“你刚刚说的那个,教教她,是什么意思啊?”
君不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啊……”余风令面色空白了一瞬,“我觉得我觉不太不出来。”
“哼。”君不离收回目光,冷哼了一声。
君不离虽然病怏怏的,但捏着他胳膊的力道半点儿也不轻,余风令觉着血液真不流通了,都有点儿麻了,再捏会儿他都怀疑要废了。
他轻轻动了动胳膊,看着他开口道,“小点儿力气呗,我手要是被你捏废了,我可就抱不了你了。”
身后的方泉听了这话眸子微抬,落在两人几乎贴着的身子上,眉心微微蹙起了一瞬。
余风令这会儿心里的问题贼多,直接就把方泉落在脑后了。
看着君不离虽然未看他,但是手上的力道小了些,余风令嘴角弯起一瞬,他向着君不离又凑近了点儿。
带着几分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不喜欢萧清吗?”
“你喜欢她?”君不离的手一瞬间又抓紧了,侧过头看他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也觉出来自己这问的有点儿歧义,余风令连忙解释,“我不是说的关乎情爱的那个喜欢,就是那种喜欢,朋友之间合不合胃口那种的。”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虚伪至极却又自作聪明,简直蠢得让人作呕。”君不离语气里能感觉出不仅不喜,还有几分厌恶。
余风令听着这一点儿不留情面的话,沉默了一瞬,这谁还能相信原文里你们俩是一对啊。
想到君不离刚刚说提到万寿节,余风令又放低了几分声音问他,“你那会儿说的万寿节那次是什么意思啊?你那晚中药是她做的吗?”
“除她之外也没人这么没脑子了。”君不离冷笑了一声。
余风令微微瞪大了眼,真知道啊,他以为君不离不知道呢。
“你一直问她做什么?”君不离忽的停下脚步,“莫不是你对她起了兴趣?”
想到余风令刚刚对萧清满是示好的笑意,君不离脸上的神色越难看了几分。
感受到他的手又开始用力了,余风令连忙侧过身子看着他解释,“没有没有,我不就是好奇吗?我也没专问她啊,我这不是因为你才问的吗。”
眼看着君不离越冷沉的面色,余风令也有点儿头大了,这光说可是不好解决了。
刚要上手,他余光就看见方泉在有些暗的夜色中默默看过来的目光,心里顿时一个激灵。
坏菜了,差点儿忘了这小古板细作了。
余风令转过头对着方泉吩咐,“方泉,你先把石榴带回去吧,回头也不用再过来了,反正我们待会儿直接就去船上了。”
方泉张了张口明显还要说什么。
余风令截住他的话,“行了行了,船上也没多余的位置,你又没法儿跟我们上船,快把石榴给我娘送去吧。”
方泉闻言只好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