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浑身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泪水沾湿指尖,她不甘心地问:“我的父亲是谁?”
顾漾明说完这句话后,陡然昏睡过去了,她急忙去喊人。
方才的女子跑了进来,找出药瓶,熟练般往顾漾明嘴里塞了颗药。
“贵人,你先回去休息,等主子醒了,再说。”
谢昭宁浑浑噩噩离开卧房,外面的夜黑得怕人,她豁然抬,觉自己对上的是皇权与朝廷。
这一刻,她深深感觉到了无力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太多的问题压在自己心口上,想问不能问,痛苦极了。
她回到住处,仰面躺了下来,脑海里浮现顾漾明的话:“那个皇位本该是你的。”
她的身世,都只是顾漾明保护她的手段罢了。
谢昭宁痛哭,却又无能为力,为何偏偏是自己呢。
她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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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找不到了?”谢蕴听到下属禀报声掀开锦帐,目视传话的金镶玉:“什么叫找不到了。”
落云是跟着谢昭宁,落云找不到了,那谢昭宁呢?
谢蕴慌得站起来,赤脚站在踏板上,“谢昭宁呢?”
金镶玉为难,“也没找到,两人都不见了。”
谢蕴紧握住锦帐,眼睫轻颤,“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谢昭宁。”
“派人去找了,昨夜混乱,落云身后跟着十多个暗卫,不该一道不见了。谢相,属下猜测谢公子被人掳走,落云追去了。您说,是不是清月长公主掳走了她?”
清月长公主眼中只有君上,行事无分寸,极有可能不顾谢相暗中掳走了谢昭宁。
“不会,我与谢昭宁闹这一通是为了引出背后的人。”谢蕴沉稳下来了,道:“去找暗卫,落云应该派人回来的。”
金镶玉纳闷:“您这是引出谁?”
“最初收养漾儿的贵人。”谢蕴说。
金镶玉震惊,“您这是引蛇出洞,还是送兔子上门?”
谢昭宁当真不见了,谢蕴心中忽而没有底了,莫名慌了起来。
她沉默下来,金镶玉也吓到了,“不会真是送兔子上门,让人家吃了吧。”
“等落云的回话。”谢蕴睨她一眼,“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先去上朝。”
昨夜闹了那么大一通,其中还有朝臣,今日必然缺席。
今日的早朝,可十分精彩了。
谢蕴不敢怠慢,更衣上朝。
殿上果然少了些人,秦思安见面就将她拉到角落处,“你闹大了。”
“谢昭宁不见了。”
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