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叹气,“我给你绣一个,绣一个鸡扫地。”
“鸡扫地是什么?”谢蕴罕见地不解,绣凤凰绣牡丹,鸡扫地是什么名堂?
鸭子
谢昭宁说:“我不会绣鸳鸯,鸡扫地,多好绣啊,随便插上两针,就是鸡扫地了。”
谢蕴恨铁不成钢地看她:“我戴着,多丑。”
“绣娘做的好看极了,我让你绣娘给你做,保证你一天一个,每天不重复,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各种绣法都来一遍,有钱嘛,何必自己受罪。你说,对不对?”
谢昭宁这么一说,谢蕴又被说服了,觉得有理,何必自己受罪呢。
难得一回,谢蕴被说服了,将绣面丢给了婢女,与谢昭宁一道吃了晚饭。
夏日里日子长,吃过饭后,天色大亮,谢昭宁拉着谢蕴出去走动走动。
别院里引了山泉水进来,占地面积大,走上两里地,才依稀见到人家。
夏日里农忙,许多妇人才刚生火做饭,孩童们坐在门口玩儿,老人们看着孩子,齐齐坐在一起说话。
孩童奔走玩乐,吹烟袅袅,美丽的画面从纸上跃然而出。
两人走近,老人们见两人衣裳不俗,又是美貌,一时间,十分警惕。
谢昭宁让人拿了西瓜来切,一人一片,自己坐下来,与她们唠叨家常。
生意人走四方,口舌伶俐,三两下就哄得老人孩子放松警惕,谢蕴还得了个小小的凳子坐下。谢昭宁坐在石头上,素衣白面,瞧着意气风。
谢蕴静静听她说话,问问收成,又问问家里的事情,墨黑的眸中带着友善。
谢蕴看着她的侧脸,有些糊涂,她若穿上龙袍做皇帝,又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谢昭宁不够狠!
高位者若不狠,只会害了自己。
不过,哪里有皇帝这么嘴碎……谢蕴扶额,听着谢昭宁的话。
“你们这里收成不错,地好,水田值钱啊,我家那里,土地没有这里好,北方不如南方。”
“我瞧您年岁不大,竟然有这么大孙子了,甚好甚好。”
“年岁不大,您的孙子可真可爱,日后最少中个进士,提前恭喜您了。”
“哎呦,我家那里不行,不如这里好阿,你瞧瞧那片田,长得多好,肯定是个丰收年。”
谢蕴叹气,她来寡言,被谢昭宁带坏了。
谢昭宁凭借着一张嘴,与十多个老太太们聊天,竟然一点都不落下风,夸得人家心花怒放。
优美的傍晚,绚美的落日徐徐落入西边了。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姐姐吗?”
谢昭宁回头看了一眼,笑说:“我的未婚妻,还没过门呢。”
谢昭宁一袭澜袍,欺霜赛雪,老人家惊讶极了,道:“你这未婚妻真好看,你也好看,你俩真般配。”
谢蕴不信老人家的话,多半是礼尚往来,谢昭宁夸得她们心花怒放,她们好歹回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