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跑得很快,谢昭宁坐下来,金镶玉凑到她的跟前,问道:“谢相杀过来,你怕不怕?”
“怕什么?我又没碰人家,我就是听曲儿罢了,怕什么。”谢昭宁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金镶玉偷偷笑了,等谢相来了,你只怕就不敢这么说了。
管事办事很快,上好的茶水点心送了上来,一女子抱着琴走来。
谢昭宁端着茶水浅啜一口,女子坐于珠帘后,调试琴弦,她也不说话。
气氛莫名尴尬,管事忙开口:“她是这里弹琴最好的,小娘子想什么都可,她都会,就是不爱说话。”
谢昭宁听过一回琴,自觉有些经验,便道:“你弹些拿手的便可。”
见两人坐得那么远,金镶玉也不好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一听曲儿罢了,也不算过分的事情。
女子始终不言,面戴薄纱,瞧不起面容。
得到吩咐后,她略沉吟了须臾,指尖轻轻一动,拨动琴弦,低低琴音倾泄而出。
谢昭宁不爱听琴,托腮阖眸,想睡觉了。金镶玉不同,她听得可认真了。
两人心思不同,谢昭宁昏昏欲睡,金镶玉格外兴奋,“你刚刚的音有些涩了,调一调弦会更好。”
谢昭宁睁开眼睛,望着她:“你来干什么,我听曲还是你听曲。”
“你又不听,我听听怎么了。”金镶玉瞥她一眼,起身就要去指点琴师。
谢昭宁见状,自己推开门走了,阁内非常热闹,四处都是人,形形色色的酒客。
她走出门,管事就来了,“小娘子,觉得无趣?”
“确实无趣,有什么有趣的吗?”谢昭宁眨了眨眼睛,面带纯净的笑容。
“是吗?你要什么有趣的事儿?”
一青年突然推开管事,冷面直视谢昭宁。
谢昭宁纳闷:“你是谁?”
“我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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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是你哥’,让谢昭宁摸不透,她在谢家是长孙,上头没有什么哥哥。
望云阁内复杂,酒客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十有八九是喝醉了。
她不在意,抬脚就要走,对方伸手拦住她:“谢昭宁!”
不是酒客,也不是误认!
谢昭宁抬,直视对方,好奇道:“你认识我?”
青年昂藏七尺,器宇轩昂,眉眼凝着一股正气,不像是来此地玩耍之人。x
谢昭宁狐疑了须臾,想起一事,便道:“你是谢家哥哥?”
“幸好,你还想起来自己有个哥哥,回家。”谢明远冷笑一句,拨开管事,伸手就提着谢昭宁的后颈,直接就提溜走了。
“你别、放手,谢明远……”谢昭宁蹙眉,这是哪门子哥哥,“谢明远,你家住海边吗?你管得那么宽啊。”
谢明远不理会她,提着就走。
“谢明远,你温柔些,我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你拉拉扯扯,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