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说的,我也不清楚巴邑王到底有没有带走,但我知晓废太女是真的疯了。”金镶玉瑟缩地说一句。
“道听途说。”谢蕴低斥一声,“将县官找来,就说凶手抓到了,我会带回京城,先安抚好百姓。”
落云疑惑:“您这是不查了?”
“查出来又如何,你去陛下跟前说巴邑王杀商贾,你有证据吗?”谢蕴反问,“稍有不慎会引起藩王作乱,我会给巴邑王去信一封,令他看管好下属们。就算是他做的,我提醒过一回,他也该收敛了。”
落云揖礼,“属下这就去做。”
金镶玉瞧着面容白皙的谢昭宁,可真乖巧啊,像是一座白玉菩萨,引得她想上前摸一把。
瞧一眼后,她转身就走了。
谢蕴已然十分疲惫,扶额不语。
谢昭宁的目光凝在她的侧脸上,灯火勾勒,月光朦胧,一眼后,便又挪开眼睛。
又是一夜无言。
翌日一早,县官哭哭啼啼地又来了,吵醒床上的两人。
两人同时醒了,谢蕴起身,床榻咯吱响了下,两人皆是一颤,谢蕴身子僵了下来,谢昭宁默默爬了起来,等着谢蕴先下去。
不知为何,谢蕴没有动。
谢昭宁也不能动,两人就这么僵持。
外面县官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谢蕴凝神。
“不能就这么办啊,谢相,这么大的案子,不能就这么判。万一凶手来了,再杀人,就完了。”
“谢相、谢相、您帮帮下官啊,会出大事的。”
谢蕴头疼,揉揉自己的眉眼,她恍然想起什么事,转头问谢昭宁:“你觉得该继续查下去吗?”
谢昭宁睨她一眼,不想回答容易被人追着骂的问题。
“你们查不得,让刑部来接手,若不然,你就要横着回京城。”
巴邑王在暗中,她们在明,继续纠缠,巴邑王回头杀出来,她们要死在这里。
与其不明不白地继续去查,不如及早回城。
“谢相啊……”
“谢相啊……”
谢昭宁骤然烦躁了,“他自己不长脑子吗?”
谢蕴终于下床了,赤脚站在地上,冷意钻入肌肤,她又回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谢昭宁刚想起身,被撞了下,眼皮都不自觉地跳了起来。
冰冷的脚碰到柔软的腰身,谢蕴也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一颤。
谢昭宁将手伸入被子里,拨开谢蕴的脚。
一个动作让谢蕴很不满,偏偏外面的县官还在外面鬼哭狼嚎。
“谢相啊,劳您查一查再走啊,城里几千百姓的命啊、谢相……”
不知道内情的事情还会以为谢相死了,县官在哭丧。
谢蕴心中的怒气悄悄飘了上来,她将脚又挪了回去,“冷。”
谢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