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换谁,谁不疯呢。
浮清定了定神,目光中的谢昭宁格外平静,面若白玉,眼中却没有光。
“温粱死了,与京城内的人脱不了关系,陛下会怒,滔天震怒,不过,与我们没有关系。少傅死了,东宫旧事上了一把锁,没有钥匙,谁都打不开。”
谢昭宁轻轻勾唇,神情中蕴着笑,“与我们无关。”
出来半日,该回家去了。
谢昭宁从铺子里走出来,从仆人手中接过马鞭,握着马鞍,翻身上了马。
坐在马鞍上,抬,望着远方。
谢昭宁啊,回不去了。
浮清仰,望着她的主子,有一瞬的不适宜,曾经的少傅是何模样,曾经的长公主是何模样?
一疯一死。
浮清低头,不敢再望,跟着翻身上马。
谢昭宁先走,扬起马鞭,肆意疾驰,过街道,穿过巷子,停在了相府门口。
谢蕴刚好要出门,她诧异,“今日休沐,你去哪里?”
少女坐在马车,夏日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照的肌肤白里透着光。谢蕴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深深看了一眼,随后笑了,“温粱死了,陛下召我入宫,在家等我回来。”
谢昭宁下马,衣袂翻飞,三两步走到谢蕴的跟前,眉眼含笑,“那你早些回来,我等你哦。”
“等我就不必了,不知何时回来呢。”谢蕴摇头,伸手抚上她白净的侧脸,“谢昭宁,你长得可真好看。”
谢昭宁含羞一笑。
谢蕴钻进马车里,走了。
谢昭宁面上的笑容凝住,光照进眼睛里,却不如以前明亮。
人走了,谢昭宁回家,躺在床上,望着横梁,鼻尖都是谢蕴的味道。
一个人沾染另一个人的味道,习惯后,就等于上瘾,戒不掉了。
谢昭宁躺了片刻,起身换了一件衣裳,与蓝颜说了一声,去客栈。
夏日里,棺材铺子的生意也不错,夏日里热死的人多,尤其是老者,熬不过去,就死在了这个夏日。
谢昭宁翻墙而入,一月在前头忙碌,二月与三月在摸骰子,她好奇,凑了过去,“赌什么呢?”
“赌钱,主上,来不来?”三月客气地将骰子塞到她的手中。
谢昭宁皱眉,道:“不好玩,温粱死了。”
“死了便死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二月不以为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走各的路。”x
“我让人去杀的。”谢昭宁平静的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二月三月都顿了下来,不觉看向谢昭宁,少女的变化,有些快,打她们措手不及。
二月问:“您是想搅浑京城的水吗?”
“对啊,不搅混,怎么浑水摸鱼呢。”谢昭宁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