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警官嘴角叼着一根烟,却并未燃起,眼神目视前方,像是不在意一样的说道“身体不舒服就告诉我们,不要自己逞强。”
长警官手中空空如也,毕竟所有东西都被手快一步的幼驯染抢走了。
他歪着头笑道“哪怕你很厉害,在我们的眼中你还是小孩子哦。”
和纪站在原地忽然了一会儿呆。
没过多久,她犹豫着张开了双手,对着长警官说道“我走不动了,我想要背背。”
萩原研二乐颠颠的蹲下身,在确认和纪趴好后瞬间直起身冲了出去“遵命公主殿下,您的萩原号开始起航”
松田阵平在身后大声抗议“跑那么快干什么”
夕阳染红了天空,两位警官先生在夕阳下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被和纪尽收眼底。
最后几天和纪是跟琴酒一起过的。
两人就像是多年前一样一起执行任务。
只不过通常都会变成琴酒执行任务,和纪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看手机。
是的,琴酒连整理情报的任务都不让她动手了。
和纪扒拉着车门抗议:“那这样我陪你执行任务又有什么意思”
银绿眸的杀手先生斜睨了她一眼“废物。”
这是指现在的和纪连整理情报都做不好,只能当一个废物了。
好像也没说错,现在让她整理情报她肯定头痛。
于是和纪就打算安详的当一只咸鱼了。
她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她想要在组织的其他人眼中维持自己还能执行任务的形象。
组织内知道她没剩多少可活时间的人其实不多,琴酒算一个,苏格兰算一个,贝尔摩德和雪莉也可以算在里面,自家的马甲们就更不用说。
赤井秀一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是这个理由。
只有降谷零什么都不知道。
不,他是知道的,诸伏景光不可能隐瞒他这一点。
但降谷零会装作不知道。
和纪望天,打算挣扎一下“那也不是你骂我废物的理由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一直以来的稳重形象散落的一干二净,现在的和纪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耍着无赖。
琴酒拉了拉帽檐,将自己的双眼掩盖在了帽檐下的阴影中。
他嗤笑了一声“那就好起来啊。”
这明明看起来好像是一句玩笑话。
可是和纪莫名其妙的感到了难过。
她拽下了车钥匙从车窗丢到了琴酒身上,语气忽然有了些许委屈“你以为我不想吗”
可是这里又不是她的世界。
她也想要回家。
琴酒烦躁的啧了一声。
他强硬的拉开了车门,用自己的风衣外套将和纪裹了个严实。
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和纪,看着她慢慢平静下来。
最后和纪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赫科勒递给了琴酒。
这把赫科勒上已经伤痕累累,上面的弹痕刀痕已经数不清楚。
这代表的是冰酒的功勋,代表的是独属于冰酒的荣光。
她将这把枪塞进了琴酒怀里,然后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送你了,反正你也帮我保管这么多年了,你就收着吧。”
琴酒没有拒绝。
他拿着枪,放进了心口的暗袋中,与伯莱塔紧紧相依。
降谷零在那一天的一个月后接到了与冰酒一起搭档的任务。
他非常的平静,就像是一个月前的大火从未燃起,就像是他从未狼狈的在灰烬中寻找挚友的骨灰,就像是他没有在挚友无名的衣冠冢面前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