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管不住嘴了。
贺礼放下,风北江立即跟去医馆。
为人看病,蓝笛自然答应。把手上的病人处理完,他们出去风府。
绣坊里。
阿蝠心不在焉,时不时望外面。
那样的人会被治好……
阿碧踱步进来:“小盈本想带你一块去。走时让我告诉你,因果报应不可能治好的。”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瞬间湿了眼眶,阿蝠用帕子擦擦眼角。该释怀了……
风府。
蓝笛为风贵诊脉,随后扎针。一番诊治,没什么效果。
收了针,蓝笛到桌边提笔写药方:“令尊为脑部出血,急性脑中风。需按时服药,加上针灸治疗。”
风北江点头,接过药方。
蓝笛叮嘱:“平时多锻炼,活动四肢恢复。但不一定乐观。”
沈雪娥憔悴守在床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水盈负手走过去,瞅瞅床上越难看的风贵:“风老爷,看吧。坏事做多了就会有报应。放心,没那么快咽气。你得在床上躺好几年呢。”
床上的风贵不能动,只有眼珠子表达情绪。能看得出来很生气,但又没办法。
蓝笛无奈摇摇头:“风公子,抱歉。盈儿说话直,你别放在心上。”
风北江抿唇:“我知道水盈姑娘并无恶意。她只是实话实说。我爹确实做了许多错事。若真乃报应,是他该受的。我会按照大夫的要求好好照顾爹,救不救得了看天命。”
“你倒看得开。这才刚瘫,以后有的磨。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他该受的,你该受的,以及你母亲该受的一样也少不了。多做善事吧,当为自己积福。”水盈勾唇出去。
蓝笛含笑拿上药箱追上去:“风公子并无错处,难道也会受磨难?”
水盈停下脚步,看向房里的风北江:“他虽无错,但从小到大受的恩惠全来自父母。总不能只享受,不付出吧?挺过这道坎他就会好的。还父母之恩,方为人子。不是吗?”
父母……
欲言又止,蓝笛想到自己。
水盈反应过来:“走了。回去正好赶上吃午饭。”
蓝笛一笑跟上。
他们回到玲珑堂,吃过饭各自去忙。水盈暗恼自己,又勾起阿笛不好的回忆。有些父母是父母,有些不是。
阿蝠得知风贵的情况,浅浅一笑不再过问。尽管介怀,但到底不是她的恩怨。
当事人已经放下,她没必要捡起来。过去吧……
阿紫每日早起买菜,猪肉只在牛三嫂的铺子上买。这天却现牛三嫂没来,只有牛春花一个人出摊。
他不免询问:“三嫂呢?生病了吗?怎么没来摆摊?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牛春花点头:“可以的。三姑家里有事,回乡去了。这段时间由我摆摊。”
“这样啊。给我来三斤肥瘦相间的。”阿紫瞅到对方脸上的疤,“伤了不少年头吧?我有祛疤的伤药,明儿拿来送你吧。女孩子哪有不爱漂亮的,等你伤好再打扮……”
“不用。我没关系。”牛春花垂头大喊。
阿紫吓一跳,识趣闭了嘴。
牛春花把肉捆好递过去。
接过肉,阿紫付钱道歉:“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他抱歉一笑转身离开。
牛春花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抚摸脸上的伤疤。
女人还是丑一点好。够丑才不会被人惦记,受磨难。
这道疤是保护她的……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