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能看饱。
“散了散了。”水盈果断赶人。
孟河生想到好点子,就此告辞。
水盈走向卖菜的小摊:“李大娘,昨儿闹成那样。你年纪大了,今天怎么不休息?赚钱为次,身体要紧啊。”
李大娘笑呵呵道:“没事,身子骨硬朗着呢。买点菜吗?早上刚摘的,新鲜。”
“好,买一点。”水盈挑一些买下,提着顺街道一路往前。
她向熟人打招呼,相互介绍。
逛到午时,他们才回家。
水盈进绣庄:“阿蝠,孟老板送了几匹布。你看着做衣裳。”
阿蝠起身上前察看:“好,我正愁没什么好料子呢。来,给我。你们坐。”
“街上真热闹啊。都跟小盈熟络打招呼,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阿黑感概。
将布匹取走放好,阿蝠一笑:“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熟悉些正常。”
阿黑点头:“连老人也勤勤恳恳。不为赚钱,干劲十足过日子。”
老人?阿蝠看向水盈。
水盈四处瞧瞧绣品:“李大娘。今年快七十了吧。”
“没见过他儿子。常年出门不在家吗?”阿蝠随口一问,心里规划布匹如何使用。
动作一顿,水盈叹息:“她是个可怜人。三十年前,她儿子被征召上战场。一去便没回来,埋骨他乡。丈夫死了也快二十年,如今孤家寡人。平日多是子侄得空关照一二。”
没想到竟是如此。
阿蝠颇感歉疚:“我不是故意提及她的伤痛,确实不知。”
水盈摆摆手:“以后多注意便是。你忙吧。我继续带阿黑和阿白熟悉环境。”
“好。”阿蝠送他们出门。
在玲珑堂干活,没那么多规矩。除了不能伤人,其余随意。
从这天起,阿白正式接管账本。各项开支皆经由他手,样样登记入册毫不含糊。
蓝笛卸下重任,只管安心看诊。
阿黑接待客人如鱼得水,三言两语便能与人打成一片。
秋天还剩个尾巴,天气越冷。
阿蝠紧赶慢赶做出衣裳,亲自送到书房。为方便阿白办公,隔壁屋子收拾出来做书房。
小心翼翼进屋,阿蝠奉上新衣:“不合适我再改。”
“放那吧。”阿白头也未抬,提笔蘸墨。屋中萦绕墨香,他举手投足翩翩公子美如画卷。
阿蝠放下衣物,一步三回头出去。性子这般冷,让她不敢询问。
等上身后看效果吧。
“阿蝠~”阿黑穿上新衣欢喜奔来,“我好喜欢。太谢谢你了。舒适又好看。”
停下脚步,阿蝠打量。
衣裳主色为黑,以金线绣暗纹。一打眼看不出来,行动间龙纹浮动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云驾雾而去。
阿蝠对自己的佳作很满意:“你喜欢就好。”
“太喜欢了。你给阿白也做了对吧?我去看看他穿上什么样。”阿黑兴冲冲跑进屋。
来不及拦,阿蝠满含期待跟上去。
屋里。
阿黑不满念叨:“好好的新衣裳你怎么不换上?瞧我的多好看,你快也换上。衣服不穿当摆设吗?快快快,换上换上。”
“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行。等会儿再换。”
“就现在换。我看着你换。赶紧的,别磨磨唧唧。换个衣服而已,拖拖拉拉干什么。”
“起开,别动手动脚。都说我自己来,你听不懂话是不是?”
“你要换早换上了。犟什么,我是好心帮你。咱俩一起长大,你哪我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