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姝一愣,懵逼的抬头,说好的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呢?这么直接嘛!
那双湿漉漉,迷懵的双眼,单纯清澈如低头小鹿,娇蛋羞红,无一不挑战着独孤赟的神经。
其实他的醉意有八分是装的,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真的喝醉,连结婚这一样,有八分的量,向来只说有三分,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醉了。
独孤赟伸手挑起许静姝的下巴,低头噙住了那抹诱人的红,比想象中更诱人。
许静姝羞怯无措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独孤赟攻城掠地,又恰到好处的予以回应,让独孤赟欲罢不能。
与这边的热闹不同,东西院那两位却是灯火通明,一夜未眠。
祝家二姑娘倒是很沉得住气,一更过后便直接上床睡了,只是留了灯,让下人守着。
而周三小姐这边就不同了。
“小姐,要不您先睡吧!王爷应该不会过来了。”周嬷嬷苦心劝道。
“我不信,碎心,再去探。”周三小姐不甘的道。
周嬷嬷欲言又止,其实,这很不合规矩,可看着自家小姐那脸色,她也不敢多劝。
“是。”碎心应声退下,转头却喊了珍珠过来,“珍珠,娘娘让你去正院探听下消息。”
珍珠闻言,乖巧的应了,可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自从上次被爆出她是叶轻雨得人后,虽然被她糊弄了过去,可到底不再受重用了,那些个以前被她压的死死地贱蹄子也都纷纷冒头拔尖,其中以碎心最为折腾。
三更天(半夜十一点),正院熄了灯,珍珠方才回来。
碎玉就等在院外,珍珠见了,面上闪过一抹不甘,旋即挂上了笑,她上前乖巧的说,“碎玉姐姐,正院那边熄了灯,要了三次水。”
碎玉听了便知,王爷不会过来了,这消息传进去,少不了一顿编排,可,让珍珠去传,呵,她绝不会让她有在主子前露脸的机会。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碎玉高高在上的说道,丝毫不顾珍珠的脸面。
笑话,一个卑贱叛主的奴才,有什么脸面可讲?
碎玉进门,脸色不怎么好看,跪下说道,“娘娘,正院那边熄了灯,王爷怕是不会过来了。听外面的婆子说,里面要了三次水。”
“贱人,狐媚。”周三小姐将手边的茶碗摔了出去。
碎玉见她摔茶碗,扑过去将茶碗接在了怀中。
“放肆,你个贱婢,你也敢拦我。”说着气急的踹了碎玉一脚。
碎玉脸上闪过一抹痛楚,却仍强撑着又跪了起来,“娘娘息怒,奴婢不是有意阻拦娘娘,只这王府不比咱们府里,人多眼杂,若是娘娘摔了茶碗,传到王爷耳中,岂不惹得王爷不喜?娘娘心里不舒服,可指着奴婢来,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碍事儿。”
一番话让周三小姐怒气压抑下去。
她单纯爽直,却不蠢,王爷睡在正妃院中,合情合理,她也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
“难为你忠心,起来吧。”周三小姐对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起身将碎玉扶了起来。
“可有伤到?”周三小姐语气温和的说道。
“谢娘娘关怀,奴婢没有伤到。”碎玉激动的笑着说道,却将手往后藏了藏。
她这动作自然落到了周三小姐眼中,她未多话,“下去休息吧。”
碎玉也不多言,应声退下。
“嬷嬷,你觉得这碎玉可信吗?”周三小姐语气淡淡的问道。
周嬷嬷一愣,想到碎玉素日勤快嘴甜,笑着道,“老奴看着倒也机灵,听话懂事儿,只,在娘娘身边时日太短,不妨再观察一番。”
周三小姐听了,未置可否,“你去送些药给碎玉吧!”
人都走后,周三小姐闭上眼,躺在床上。?
次日一早,许静姝被秦王起身的动作惊醒,忙:起身,眼中还带着迷懵和困倦,青丝散落,这一副模样,让独孤赟心头一颤,可想到许静姝的身份,独孤赟面色如常。
“王爷,臣,臣妾服侍您起身。”许静姝忙要起身,只腰身一软,险些摔倒。
“不必了,来人,进来替王妃收拾。”独孤赟快穿好衣服,叫人来伺候许静姝,而后直接走了出去。
许静姝在许嬷嬷等人的伺候下起了身,而床上的元帕,被早就等候的崔嬷嬷收了起来,素白的帕子上绽开朵朵红梅。
这东西是要送到宫中的,许静姝对此无可奈何,又十分鄙夷这陈规烂俗。
许静姝沐浴更衣后,快的用了早膳。
“娘娘,马车备好了。”王府的宫女进来说道。
许静姝听明白了,这意思是王爷在等着了。
许静姝忙出了门。
见到周祝二妃,二人向许静姝见了礼,倒也相处和睦融洽。
许静姝进了第一辆马车,独孤赟已经在里面了,而周祝二人进了第二辆马车,侧妃也是上皇家玉牒的,是受皇室承认的,故而,也需要进宫谢恩。
只是她们没有资格和王爷同乘,除非特别受宠或者王妃没有的情况下,王爷特别恩准才行。
到了宫门,独孤赟去往前朝,面见盛文帝,许静姝等人要则要前往后宫,面见皇后。
作为品王妃,是有轿撵的,可现下却谁都未曾提及,领路的宫人也似不知道。
许静姝面上笑容不便,她仪态端方,未有丝毫错漏之处,只细看还是能看出走路时的一丝丝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