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边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半天,赵寅磊才从深重的梦中醒来。
还以为出了什么突情况,尽管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也仍旧带着剧烈的头疼,他仍条件反射似的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一把捞起手机扫了一眼,看到是曜晖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赵寅磊这才堪堪长舒了一口气,颓然地倒在了床上,点了接通。
“喂……”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满满的疲惫和一丝丝难得的睡眠被打扰的不满。
“喂,磊子,你这声音怎么回事,不是还没起床呢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沈曜晖还是一贯的大嗓门,吵得赵寅磊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昨天睡得有些晚,什么事啊?有话快说。”赵寅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老搭档面前,他难得表现出了一点平时轻易见不到的不耐烦。
“哟,哈哈哈火气还挺旺,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你啊?”
沈曜晖性格跳脱张扬,人又贫嘴,简直样样都是按照赵寅磊的反义词过活,从前在基地的时候他就一贯喜欢逗赵寅磊玩儿,这么多年早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指望他改,估计这辈子是没戏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也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敢和赵寅磊这么玩儿的人了,偏偏赵寅磊还拿他没招,两个人一直在同一个战斗小组厮混,关系也越混越好。
赵寅磊头疼地用手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无奈开口:“不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
沈曜晖在电话那一头哈哈大笑,惹得他身旁看书的女朋友狠狠瞪他一眼,这才低笑着放轻了音量,“我哪敢惹你,这不是有正事儿!”
“你最好是有点正事,”赵寅磊翻个身,闭上眼睛,“不然我可是记仇的。”
一句话说得沈曜晖背后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真是正事儿,致远的事儿。”想起致远,沈曜晖也收起了和赵寅磊逗闷子的心情,罕见地正经起来。
听到致远的名字,赵寅磊猝尔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最后一丝睡意也消失殆尽了。
“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准备过几天给你打电话了。”赵寅磊正色道:“去年情况特殊我这边实在没办法请假,今年我们一起去,也再去看看两位老人吧。”
沈曜晖完全不意外:“好啊,你能请假那就最好了,今年那小子就整三十了,顺道也给他过个生日。”
“好,等我请好假把具体日期给你,还是老样子,过几天鸟市见。”
沈曜晖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鸟市见。”
赵寅磊前几天已经和领导汇报过请假的事,他准备把今年一年的休假全都用上,在疆多待几天,陪陪两位老人,也陪致远过完三十岁生日。
回国的这段日子他就基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现姚禹梦把他的微信删除的这段时间,更是连大剂量的训练消耗体力也不再能换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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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狸眠了。
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间突然想到了之前偷拍的照片(touz)?(net),点ঀo;o1o2;%o27;oo1o;ĥo5;意设o1o2;密o721;o34o;o456;o876;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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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阳光灿烂的笑容好像有着神奇的魔力,一下子就感染了他,也治愈了他。
和在玛喀提的那一晚一样,他抱着手机,沉沉地睡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一个余生有她相伴的美梦。
赵寅磊想到那个真实到一时间让他分不清是梦是真的美好结局,又忍不住点开了那张照片。
他用手指拖动照片调整大小,把她的身形拉得和整个手机屏幕一样大,就这样定定地凝望着她。……
他用手指拖动照片调整大小,把她的身形拉得和整个手机屏幕一样大,就这样定定地凝望着她。
良久之后,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伸出手去,无比珍爱地隔空抚了抚她的左边脸颊。
想起她满不在乎地用手抹去沾染了一脸的鲜血,告诉他她从小就想要两个酒窝,这一下算是心愿得偿时的样子,赵寅磊忍不住苦笑一下。
她是他见过最乐观坚强的女孩儿,做事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在船上时她说过永远也不会再来纠缠他,果然像女中豪杰似的说到做到,干脆利落地删掉了他的微信。
而他却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删除的都不知道。
对待感情他是那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和她的刚毅果断敢爱敢恨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自愧不如,自惭形秽。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贴在胸口。
赵寅磊比谁都清楚,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要趁这几天出远门换个环境,也好好想一想今后到底何去何从。
南航从广州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准点降落在地窝堡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