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公司挨个考核他们的能力,最终王炸少年团只有司南通过。
结果出来后,杨骞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急匆匆跑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质疑道:“司南凭什么通过?他唱歌全跑调,跳舞像是广播体操,不能因为他粉丝多,你们就给他开后门吧?”
经理是个强势的人,向来不容许别人置喙他的决定。
他不悦地皱起眉:“作为司南的队友,你难道不清楚他的进步有多大么?”
“你在逗我吗?他有什么进步?”杨骞哈哈大笑:“他要是唱歌不跑调,我把自己的脑袋取下来给你当球踢!”
经理脸色更加难看了,点开电脑中保存的考核视频。
屏幕中,司南先是表演了舞蹈。力度控制得不好,但他以前跳舞像广播体操,相比之下,已经是进步神了。
而后,他又唱了很舒缓的英文歌。
他声音好听,不过以前经常不在调上,并且吐字不清,伴随着大喘气,别人听他唱歌就像是在遭受折磨。
然而现在,这些坏毛病全改掉了。
他轻轻哼唱着,台下所有的公司高层,都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
杨骞惊呆了。
只要司南在宿舍里,他们两个总是要吵架,以前司南喜欢动手,现在的司南却更喜欢动嘴皮子,把他骂得哑口无言。
杨骞一直以为司南没什么变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在背地里练习了唱歌跳舞,并且逐渐有了男团偶像该有的样子。
他恨啊!
不行,他也要赶快追上司南的进度,不能被司南永远地踩在脚底下。
怀着满腔的斗志,他冲进了录音棚,刚刚开口,就把工作人员全吓跑,连树上的乌鸦都惊恐地扑着翅膀飞走了。
十天后,司南再次接到剧组的通知,去演他最后的一场重头戏。
这场戏,是他在参天大火中无助地挣扎,即使柳绝舍命前来相救,他还是死了。
说起来简单,但不可能真把他放到火里烤,所有的场景都由后期合成,他面对的只是一片绿布。
这对他的演技来说,是很大的考验。
趁着化妆的时间,司南把台词背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记得滚瓜烂熟为止。
到了拍摄场地,导演开始指挥:“那个正方形是桌子,那个长方形是门,你脑袋上那个长条是房梁。开始拍摄之后,你现门推不开,无助地跪倒在桌子旁边,房梁突然掉下来,你吓了一跳,害怕地缩成一团。”
说完,他特意问道:“听明白了吗?”
司南点点头,看着那些用绿布包起来的物体,嘴角微微抽搐着。
看来不仅要靠演技,还要靠他的想象力。
各部门准备就绪,拍摄正式开始。
司南换上焦急的表情,想要开门,却现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殿内熊熊大火,他绝望地后退两步,倒在桌子旁边。
房梁突然坠落,刚好掉在他的脚边。
他抱着膝盖,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
时间流逝,他吸入了太多的浓烟,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了。
他怔了一下,眼中倒映着来人的身影,眸子颤了颤,艰难地开口:“祁喻……”
导演本来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之中,忽然现哪里不对,急忙举起了手中的对讲机:“卡卡卡,什么祁喻,这是柳绝!”
“不好意思。”司南耳朵瞬间红了个透,刚刚实在是太用情了,忘记自己在演戏,脑子一热就叫出了祁喻的名字。
“酝酿酝酿情绪,”导演放下手,“从踹门那里,重新再来一遍。”
司南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得低低的。
等导演喊出开始,祁喻踹开大门,司南抬起头,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柳绝……”
“臣在。”祁喻抱着他冲出大殿,怀中的人一直在咳嗽,他的脸色也愈阴沉。
终于远离了着火的地方,司南这才现,殿外居然连一个太监宫女也没有,很显然,有人要将他致于死地。
司南又咳了几声,眼前一片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混沌。
他用力地伸出手,拽住祁喻的衣袖:“柳绝,我大概活不下去了。”
祁喻紧紧皱着眉头,眼底一片寒潭死寂:“殿下,您别说胡话。”
“咳咳,”司南只是对着他笑:“你知道么?我这一生,共有两个遗憾。一是无法再照顾胞姐,二是没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低声喃喃道:“柳绝,我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绝不可能做一辈子的下臣。拜托你,替我照顾好姐姐,还有,等我死后,偷偷将我葬在南山上罢,母妃生前常跟我说说那里的花很美,可我从未去看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终是不甘地阖上了眼眸,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后面的剧情,本应该是柳绝大喊一声殿下,承诺一定会完成顾言的遗愿,然后抱着他离开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