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顾渊既然工作繁忙,又怎么会和慕月一起出现在这里?恐怕两人这时候就已经纠缠上了。
就她还跟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
她心里自嘲的笑,将手从慕月掌心抽离,不留痕迹在被褥中擦了又擦。
脏死了。
面上却是一副迷茫模样:“我怎么了?”
慕月疑惑:“你不记得了吗?你被车……”
“噢,好像是……”
不等她说完,江心眠打断她话,抬手拉起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
“我头晕。”
顾渊闻言,伸手在她眼前,江心眠本能想躲,忍住了。
男人温热的手背贴在她额头,片刻后挪开:“有点低烧,你休息吧,我抽空再来看你。”
江心眠眨了眨眼,没错过慕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恨意。
就连顾渊碰她一下都受不住了?
呵,她现在也觉得恶心!
慕月不知她心中所想,见顾渊要走,也站起身来:“那我不打扰你,江心眠乖乖睡一会,醒了就好了。”
扭捏做作,江心眠垂眸敛去眼中不屑,不明白自己上一世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人蒙了眼。
两人离开,病房恢复寂静,江心眠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
她车祸不严重,除了擦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上一世她得寸进尺硬拉着顾渊要他留下陪床,被顾渊说任性不懂事,后来是慕月留下来。
现在仔细想,其实都是两人勾结的证据,她当初留意不到罢了。
对了,还有傅则毅!
她这次的主治医生是傅则毅,不过她伤情无大碍,住院后也没再见过他。
想起临死前得知的真相,她一颗心似乎被扎了无数针,密密麻麻的疼。
她有过他的孩子,他为她成了残疾……
她好想见他。
对了!
她记得傅则毅帮她处理伤口时,接了通电话,说今天有他的演讲。
时间还没多久,还来得及!
她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慌忙往外跑,扎在手背的针管被扯掉,一瞬间火辣辣的疼。
她顾不上太多,边跑边问路,终于来到演讲厅。
然而演讲厅只寥寥数人,三两个聚在一起往外走,演讲已经结束了。
江心眠呼吸一滞,被绷带缠着的头也有些疼,突然反应过来,才结束没多久,应该没走远,又连忙往外跑。
医院走廊,傅则毅在几个同事的簇拥中往科室方向走,这次演讲动静不小,媒体都来人了。
他自然成为焦点中心。
身旁突然一阵风掠过,等他反应过来时,眼前突然多了个人。
他脚步没刹住,差点撞上。
看清女人苍白面容,他拧眉:“你怎么……”
话没说完,他怀中一软,女人娇小身躯钻在他胸膛,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惨烈哭声。
医护人员纷纷驻足观望。
心里捏把汗。
抱着医生就哭的病人他们见怪不怪,大多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