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走进玄关的时候,才意识到她是一个忍者。而对一个忍者来说,无论是在战斗中落水,还是在雨天中行军,或是在湖水中潜伏,浑身湿透不过是家常便饭。
所以她只需要等衣服自然风干即可,而不是像普通女孩子那样。湿了就要洗漱一番,并且换上一套干净的衣物,不然就会因为受凉烧,到医院的病床上躺个三五天。
“哎呀?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似乎是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里叶从厨房里探出头看了一眼,“赶紧先去浴室,把湿衣服换下来。”
小樱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脱下了脚上的靴子,整齐地摆在了玄关处。在她看来,明会用这种理由将她支开,多半是要和静交代一些机密事宜,并不方便让她听到。那么她在这个时间段里洗个澡,换掉湿漉漉的衣服,倒也没什么问题。
“你这孩子怎么还愣在那儿?再耽搁下去着凉感冒了怎么办?”里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拉着小樱来到了浴室,“客人用的浴巾和毛巾都在右边的第二个柜子里,第四个柜子是洗浴用品,那一侧的门也可以拉开,出去便是衣帽间了。。。”
“谢谢阿姨。”小樱拉上浴室的门,缓缓褪去衣物,将整个人泡在了浴缸之中。适宜的水温加上沐浴液的清香,让运动后略微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但始终闲不下来的大脑,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
昨天一整晚,小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望着小腿上方悬挂着的花型吊灯,思绪一直徘徊在白天中忍考试的预选赛里。
为咒印所困的佐助、三星扇攻的手鞠、坚持着忍道的雏田、还有那个爆出最强体术却依旧惜败的小李。
按理说小樱两世为人,眼界和心境远在同龄人之上,本不该因为区区几场下忍间的战斗而兴奋得睡不着觉。但只要她稍稍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浮现出当时的画面,而且还是一幅幅有声画面。
佐助被赤铜铠按在地上时,“别担心,佐助马上就能赢了”,温柔却十分笃定;手鞠将天天随手扔出时,“那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了”,得体却锋芒逼人;雏田被宁次杀气笼罩时,“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俏皮却不容置疑,鸣人因小李悲不自胜时,“以为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吗”,严厉却蕴含哲理。
尤其是离开会场前最后那句,“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再加上说话时,那一躲一闪的浅浅酒窝,简直就是扰她清梦的罪魁祸嘛。
小樱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和心境,她只知道自己脸颊下的毛细血管,变得有些过分充盈,心脏也比平时活跃了半分,一直折腾到了凌晨,才让她真正睡去。
“小樱,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春野芽吹将做好的早餐全部端上了餐桌,却见女儿还没有从楼上下来,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是说今天一早就要出门修行的吗?”
听到楼下传来芽吹的声音,小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费力地将一只眼睛眯出一条缝儿,朝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望去。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霎时间便睡意全无了。小樱不及多想,稍稍紧了紧睡袍,便拉开落地窗走上阳台,四下搜寻着明的踪迹。
“还好,看样子还没到。”小樱松了一口气,回到房中换好衣物,洗漱完毕后便坐到了餐桌上,“抱歉啊妈妈,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见女儿都道歉了,芽吹自然不会小题大做,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既然和人约好了时间,就不应该让人等你太久。”
“我们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啦,而且我刚才就在楼上看过了,明前辈也还没到呢。”小樱将纳豆一股脑地盖在米饭上,就着鱼干和酱菜,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哪个明前辈?你的指导上忍不是旗木卡卡西老师吗?”这些天小樱的一些细微变化,身为母亲的芽吹还是能够察觉到的。现在又听到女儿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前辈,制作便当的动作不由得稍稍顿了一下。
“还能有哪个明前辈?”小樱咽下嘴里的食物,用筷子在空气中一笔一划地写着“明”,“前不久回村子了,现在是特别上忍,全名就是明的那个啊。你不是也认识他吗?”
“是那个小明啊?可是早上我出门扔垃圾的时候,他正在和隔壁茶馆的老板谈生意,和我打招呼的时候,他也没说要找你啊?”可能是因为明无意间的误导,才让芽吹一时间没往明身上想,“诶,你慢点吃,当心噎着。”
“承蒙款待。”小樱双手合十,结束了一小段看起来不那么和谐的进食过程,“我出门了。”
“小樱,中午的便当还没准备好呢!还有伴手礼要记得拿啊。”看着三两口吃掉早餐,风风火火离开的小樱,芽吹无奈地摇了摇头,总感觉自己好像生的是一个男孩。
小樱跑到街上,刚转向右边的茶店,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大多数情报都是有时效性的,你还在吃小鱼干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茶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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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早就到了,怎么不让我妈妈叫醒我?”小樱转回身来,看向靠在墙边的明。
明今天只是随意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一头乌不扎不束地披在肩上,衣和微微飘拂。本来是能够给人一种飘飘逸逸的感觉,实际的画风却因为那懒洋洋的语调而彻底垮掉。
“因为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自律的忍者才是最可怕的。”明收起了那副懒散的样子,领着小樱,一前一后地朝着演习场走去,“在到达演习场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这次特训的目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