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朕早在先前就已经有所察觉,知晓一切,但一直并未有所动作,你猜为何?”()
嬴政这番话,无疑已经做实了张良的猜测——嬴政已经直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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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心中的答案得到验真,张良反而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轻叹了一声说道:“无非,是证据不足而已。”
“通透。”嬴政赞道。
只要嬴政一声令下,哪怕证据不足,他们都难逃一死。
但嬴政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打破一直维系大秦的规则。
他偏偏就要等人证物证俱在,勘验无异后,才能治罪,哪怕是赵高,也是如此。
这场棋局,虽是墨家先起手,但嬴政在棋局之中,早就已经根据大学生系统这个外挂,跳出棋局,看清了棋局走向,提前看到了结局。
要破局很简单,将计就计。
只要对方落棋,就已经给自己做实了罪名,嬴政有十成十的把握压下这场谋逆,甚至还能借此杀鸡儆猴,顺势昭告天下,大秦之强。
按照林月华所说,十年之后那些起义兵才会初露头角,但此时对方还未成人,也没有什么谋逆的思想,只要在源头上掐断这一切的源头即可。
张良的才思敏捷丝毫不输嬴政,毕竟是在后世,被称为天下谋士的人。
嬴政说的这些,张良稍微一想,就能想透,半响,张良定定地看向嬴政。
“我有一事不明。”
嬴政微微挑眉,张良问道:“我自问万事考虑周全,各地行动,也颇为隐秘。你是如何得知?”
嬴政意味深长道,“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张良面露疑惑,嬴政此时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嘴角微勾硬朗的面容一时竟变得有些柔和,提示道:“那可不是什么邪祟。是祥瑞。”
张良瞪大眼眸,一时竟有些不可置信。
红衣人!
万万没想到,他们以为的契机,竟是失败的开始。
张良眼底酿起苦意,苦笑道:“……是我败了。”
话音刚落,张良紧闭双眼,再次睁眼时,眼底满是决然,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冲嬴政胸膛刺去。
“陛下……”赵高依然跪在原地,但并没有想以往那般,舍身向前。
青衣翩然,在棕红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像是一颗坚韧笔直的绿竹,竹叶在风中悠然颤动,但却被人伸手遏住。
匕首离嬴政的距离不过一臂,但嬴政却没有半点慌乱。
宽大的手掌用力不大,稳稳当当,张良和嬴政离的很近,短短的距离,锐利的匕首不能前进半分,只能悬停在空中。
两人之间,仿佛存在无人可以贯穿的壁垒,隔绝张良,也隔绝了另一种可能。
张良无力地松开匕首,匕首落地,清脆的铃音响起,让除嬴政以外的人,莫名心漏了一拍。
*东海蓬莱岛。
()岛上一片祥和岛民们,留守在岛上的孩童妇孺干练地晾晒着渔网,翘首以盼地等待出海之人的归来。
远方一座座的船影从海上迷雾中显露,脸上的喜悦还未完全绽放,就见那高扬的旗帜上方金色的文字在随着海风来回摇摆,在蒙雾之中尤为显眼。
还等众人看清船的全部样貌,周围隐隐绰绰的也倒映出密密麻麻的海船,船高样式,明显不是自家那简朴的渔船。
屹立在海边的庞然大物让人顿生心慌之感,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浑身弥漫着恐惧。
半响,停靠在岸边的大船上,赫然出现以为白发老者,海边的风吹起对方宽大的白袍。
那位老者缓缓鞠躬,正要说话,其余停靠在海边的船上,就动作迅速地跑下多名士兵。
有力的脚步声改过悠悠的海浪,不一会儿,士兵站在海滩上列成方队,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显然来者不善。
徐福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变故,双眼瞪大,还未制止,不紧不慢下船的将军便抬手一招,朗声说道。
“大秦军队特来收复遗落之地——蓬莱!尔等还不速速拜服。”
收复?
徐福脸色一沉,蹙眉出声:“我等是来寻求仙丹,将军怎可对这些人这般无礼?”
那位将军嗤笑一声,看着徐福说道:“仙师到底是糊涂。在下所领命令之中,可没有求仙问丹这一项。”
徐福瞬间惊骇。
他终于明白了这一路上一直强迫自己忽略的不对劲到底是从哪里来。
——嬴政反驳了自己带领童男童女的请求,只配备了精良的军队,且一路上目的明确。
如果去掉自己,这不是征战又是什么?再往深处想,他都不知道暴露了多少,远在中原的同伴是否安好。
还未等徐福捋清脑子中的乱麻,周围的尖叫声就回响在徐福的脑中,打断了徐福的思考。
徐福连忙上前站在渔民身前,试图用自己的身躯抵挡军队前进的步伐。
但他到底年老,而且势单力薄,哪能比得训练有素的军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军将众人连同自己团团围住,霸道地将军旗,插在这片尚未被踏足的净土之上。
黑色旗帜上方的“秦”,在带着咸味的海风中翻涌成浪,矗立在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