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子时11点3o分,距离深夜12点,还有3o分钟。
仁爱中心医院天字楼别墅一楼大厅,董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此刻的仁爱中心医院高干病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天字楼别墅Icu重症监护房,进进出出人们、一个个神情严肃、又焦虑,一个个专家态度谦卑、又诚惶诚恐。
“周神医还没联系上吗?”坐在大厅沙正中间的中年国字脸说话了。
“大哥、还没有。”老四董绍斌诚惶诚恐地看着董绍文说道。
对于这个大哥,弟弟妹妹们既是敬重、又是害怕。虽然不是家主,却甚似家主。
原因无他,也许他就是未来董世家族,再创辉煌的希望。
“为什么呢?”董绍文有些急了。
“我们刚刚与秦院长一起赶到他家,结果他的家人说出去了。”
事情回到半个小时前。
董绍文风尘仆仆从沪海赶来汉江,看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老父,四肢黑,由于神志不清的抓绕,父亲浑身被抓伤,到处流着黑血,惨不能睹,让人心痛不已。
面对董老的病情展,在场的无论是医生专家、还是家人,对周浩天走之前的诳语,现在已经深信不疑。
家主董绍武与老大董绍文商量,决定让当时对周浩天出言不逊的老二夫人吕德琼、老四董绍斌、儿子董启刚,前去负荆请罪,当面认错,求得周浩天的谅解,一定要将周神医请来。
可谁知,三人在秦亦凡的引领下,去了周浩天的住处,却吃了个闭门羹。
看到一众专家、国医圣手,都是束手无策。
董绍文心中升顿时起一阵无力感,精神十分颓废。
他深知父亲的地位和影响,只要有他这个定海神针在,董家就能兴旺不倒。
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道:“难道天不容我董家?”
“大哥,也许张老还有其他什么办法?”这时,董绍武靠了过来,在董绍文耳边小声道。
“是吗?”他回过头来,就见国医圣手张延景站在他的身后。
“董市,令尊的状况已是油尽灯枯了,其实今天中午的几杯酒,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您是说,家父早已病入膏肓了?”董绍文不解地问道。
“是的。他不仅是因为严重的病毒性肝病引起肝昏迷,更重要的是叠加了邪毒侵蚀。
可以断定,此毒已经侵入他的府脏多年。肝性脑病死率,在华夏高达8o%~85%。
董老能挺到的现在,着实不易,除了靠他有强悍的身体素质外,就是一种顽强的意志。
我猜,他是在等你们能见上最后一面。”一番话,令在场的家人潸然泪下。
“连您也没有办法了吗?”董绍文还是有些不死心。
张延景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属老朽无能为力。”
“不过。”张延景顿了顿又说。
“不过什么?”董绍文急切地问道。
“有一个人可以一试!”
“您说得是真的?”董绍文顿时两眼冒着金光。
“当然。老夫从不打诳语。”
“谁呀?”
“我的老师。”张延景的话语一出,语惊四座。
“什么,张老还有老师健在?张老都年过七旬,那他的老师年纪该多大?”
“他在哪儿,我马上派人去请他?”
“他被秦亦凡请来过,只不过又被你们当成骗子赶走了。”
“您说的是周浩天!”一家人几乎异口同声,难以想象。
这怎么可能?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怎么就成了国医圣手的老师呢,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达者为师,这些你们是不会懂的。”
顿了顿,他又对董绍文说:“医不叩门,解铃还须系铃人。”
就在张老从机场赶来医院的路上,他就收到了秦亦凡的短信息,知道了董老子女对周浩天的奚落和嘲讽,十分生气。
本想直接让车子掉头回机场,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一名医生,还跟董老头的关系不一般。
于是,就有了拿捏一下这董家人傲气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