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影看完明信片背面,抬眼睇身旁的谭全雨,他没做声,好整以暇,但明显是要她给个解释的。
甄影不知怎么张嘴,就听见谭全雨问,“谁给你寄的?”他勾唇,“艺术缪斯,油画小姐?他想着你,爱着你呢。”
都说女人擅长拈酸吃醋,但男人吃起醋来也不遑多让。
甄影说这是来自她前男友的明信片,分手后他去英国进修了,她埋进谭全雨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声线娇柔,“世界上想我、爱我的人多了去,不止他一个。可是你想想,我现在当你的黄脸婆,怀着你的孩子,为你生儿育女,衣不解带地伺候你。谭全雨,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第1o章前男友陈叠
甄影这人伏低做小,温言卖惨是一把好手,美人满怀委屈,细眉微蹙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都化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就不用提她哪来的‘衣不解带’、‘当你的黄脸婆’。
谭全雨明显受用,即使绷着脸还是难以抑制地勾唇笑,“甄影,你这张嘴真是……”
让他爱惨了。
……
这周五,谭家家宴,谭全雨回家提结婚的事,自然要带上甄影,她现在是孕妇,身子金贵,懒起来不愿对他的父母笑脸相迎的,说自己不想去。
谭全雨不勉强甄影,进谭宅门时,他听见谭母在问帮佣阿姨,“今天的报纸来了吗?我要看电视节目表。”
报纸上有一版是当天电视各个频道的节目播出时间表。
帮佣阿姨送来报纸,她也是追剧狂魔,向谭母剧透,“谭太,今晚七点有演《雪里飘》,那个媳妇这次更惨,怀着孕,被人诬陷通奸,家族的族长和族人要抓她去浸猪笼哦。”
这话听得谭母眉开眼笑,“是吗?那我要看。”她边说边展开报纸,“苦戏好,我这人就爱看苦戏,这世界哪来那么多和和美美的好事。”
……
甄影对镜子端详自己的脸,连日没化妆,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
谭全雨回谭宅前给她做了饭,她食欲不佳碰了几筷子,离开餐桌打电话约阿玉去美容院。
甄影换完衣服要出门,听见门铃响,她以为是阿玉等不及来接她。
屋门一开,来人白衣翩翩,高大温柔,看见来开门的甄影,眉目都是笑意。
陈叠。
故人归来。
她的前男友。
甄影:“……”
陈叠实打实一年没见甄影,她比之前白和丰腴了些,睇人时眉眼含春,眉眼没了以前的媚利,没了以前不加掩饰的企图心。
陈叠是男人,自然清楚她这是经历了男人彻底洗礼才浇灌出来的娇惰劲儿,像精心娇养出来的金丝雀莵丝花。
陈叠不由想起,来甄影家之前邝裕美对他说的话,一脸的替他打抱不平,“陈导,你还旧情难忘呢?你们分手一年,甄影早就翻篇了,现在傍上个南市的富家仔,连BB都有了。前几天,我好心好意去探她,她以为我要勾她男人哦,对我没好脸色。要我说啊,你没必要去找她。”
说完,邝裕美还是把甄影家的地址给了陈叠,她挑事不嫌事大,“她现在住在富家仔家里。”
讨完陈叠的好,邝裕美笑得谄媚,“陈导,有什么戏可千万记得找我啊~我是时候转型了,演那些苦情戏,动不动浸水泡水的,弄得我关节痛。”
甄影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地址是邝裕美那只骚猫给陈叠的,她暗暗记下这账,眼前的陈叠说想找她叙旧,她稍一思索,答应下来,“我打电话跟阿玉说一声,本来约了她去美容院的。”
说完,甄影往客厅里走,刚走又转身回来掩屋门,脸上堆起歉意的假笑,“陈生,出于礼貌,怎么也得请你进屋坐。但是不好意思,我老公不喜欢家里进外人。”
如果说甄影平静地、没有情感波动地接待他,陈叠或许会心口跟扎刀子一样,一个个血窟窿冒着血,毕竟哀默过大于心死。
但是甄影这出演戏里的虚伪乖张,提她的老公,说他是外人,凭空让陈叠心里生出点悦意,她有点像恋爱时使小性子。
陈叠听完不禁嘴角微扬,“我等你。”
既然他要等,便让他等。
甄影打给阿玉说陈叠上门,她要和他叙叙旧,今晚不去美容院了,她许阿玉今年冬天的温泉套票,阿玉这颗被放鸽子的心才好受点。
阿玉问她,“那你怎么应付?”
甄影很坦然,“他要叙旧,就和他叙旧。”
阿玉觉得不妥,“告诉谭生吧?背着他见前任不好。”
“全雨今晚家宴,还没回来。”甄影把玩着电话线,“全雨看起来无所谓,其实醋着呢。昨天回来问我约翰陈是谁,我才糊弄过去。如果知道今天这位约翰陈到家里来,不一定怎么闹别扭,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甄影和阿玉是要好的闺蜜,偶尔说房事也是有的,“那时我和全雨谈恋爱没多久,和他去泡温泉,他来了劲要在池子里那个,我不肯,被他亲得飘飘然,又是意乱情迷又是生气,就骂他说‘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在池子里,也不嫌脏!’听完他就吃醋了,折腾我折腾得更厉害,非问我和谁也在池子里玩过,抓着我问是他厉害还是那个男人厉害,我那天被他弄得痛死了,他折磨我的手段多着呢。”
两人都是女诸葛,有些局置身事外才看得透彻,阿玉沉吟,“甄影,你一味不说不是办法,瞒了谭生,以后他知道不闹得更凶?他本来介意你瞒着他拍片的事,现在又瞒这事,你做这事像是要结婚的夫妇会干出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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