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压切长谷部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只能匆忙的解释,“我把他从屋子里面带出来时就这样了。”
他过去的时候,男人正躲在了屋子的一角,就差把自己团成一颗球,似乎是恐惧着初升的阳光。当长谷部拽着这人从屋子里面出来时,那尖锐的嚎叫声让他不得不出手狠揍了对方几拳,否则现在就要吵到清彦。……
他过去的时候,男人正躲在了屋子的一角,就差把自己团成一颗球,似乎是恐惧着初升的阳光。当长谷部拽着这人从屋子里面出来时,那尖锐的嚎叫声让他不得不出手狠揍了对方几拳,否则现在就要吵到清彦。
这笨拙的话语让长谷部感到了十足的尴尬,他单膝跪在了清彦的面前,为自己的不称职而自责。
“你,你们要干什么。”
趴伏在地上男人宛如掉入了狼群的小羊,浑身颤抖,他偷偷摸摸的抬头去看清彦,被清彦那双毫无感情的血红双眸吓得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长谷部,带他出去晒晒太阳。”
清彦如此说道,他觉得自己手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被付丧神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清彦就算是再迟钝也拥有了一些搭配上的心得,他看到了身上穿的是之前从未碰过的衣物,衣角那绣得精美的紫藤花,让他联想到了放在书房中的扇子。
“歌仙。”他唤了付丧字,“去把我的扇子拿过来。”
歌仙了然点头,审神者要的是哪一把,他心里有数。
不过他还没有站起,就被耳朵那炸响的尖叫声给惊到,只见听说自己要出门晒太阳的男人奋力挣扎,长且尖利的指甲在地上抠出了深深长痕,看向了清彦的眼神更是愤怒与仇恨交织。
“求求您了,不要让我出去。”
他卑微的恳求着清彦。
清彦眨眨眼,“不行哦。”他微笑着拒绝了对方,“毕竟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吃了同样的药,你不去的话,就得我自己去了。”
在吃下药物之前,男人是缠绵于病榻的废人,连靠着自己的力量翻身都做不到;在变成废人之前,他是个被家族养起来的贵公子,衣食住行皆有人打理,极少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男人试图从付丧神的手里挣脱,然而不知道是以前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还是说他确实就是这么的弱小,这些反抗都被刀剑们镇压下去他被压到了太阳下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放在了正午阳光下的冰棍,快的融化。
付丧神们不敢言语,再迟钝的人到了这时也现了不对。
从刚才开始,审神者就有意避开了阳光能够直射到的地方,刀剑们还以为那是清彦不喜欢呆在被自己血浸湿了的地方,所以才换到了角落的位置
所以,其实是为了避开阳光吗
“好了,把他带回来吧。”
清彦宛如施舍一般的说道“再叫个人去和烛台切说一声,他准备的早餐,我应该是不用吃了。”
把只舔了一口的糖块扔到了旁边,清彦偏了偏头,语气平淡,“我需要的食物,看样子和之前不一样了。”
外面阳光大盛,清彦坐在了用黑布挡住了阳光的屋子里,注视着眼前闪烁的烛光,许久没有言语。
我这是在非人类的路上一路狂奔不回头了吗
他没有去指责是付丧神的做法将他推到了如此境地,毕竟在那种时候,就算是刀剑们想要征求他这个主人的意见,他也没办法开口啊。
心是好的,结果却不是那么的让人满意。
我醒过来了,长高了,还有了一副足以承载力量的躯体,从现在开始,我就再也不会因为小磕小绊吐血,也不会因为力量过于强大而陷入沉睡。
然而我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
怕光不说,还对正常人类能够吃进去的食物完全不感兴。……
怕光不说,还对正常人类能够吃进去的食物完全不感兴。
前者清彦接受起来非常快,大不了以后就夜晚出门溜达好了,他本身也不是个热爱在阳光下赶路的人多热啊。
可后者对于清彦来说就是致命打击了。
“辉夜大人。”药研轻轻的走到清彦的身边,向他报告,“经过了各种实验,那人能够吃下去的东西是”
“说。”
“是生肉,还有血。”
扇子掉在了地上,清彦听到了药研的话竟然没有觉得过于惊讶,因为从那个男人在太阳下会融化开始,他的心中就隐隐有了答案。
“我这算是变成了什么。”
清彦自言自语,“吸血鬼不,这好像是西方那边的产物,所以我只是单纯的变成了一个需要靠着吸血和吃生肉才能活下去的,怪物”
“辉夜大人,请您不要这么说自己”
药研的心情近乎崩溃,在清彦吃下药之前他想了很多,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恢复了健康状态的审神者,会从人类变成另外一种生物。
“您,不是怪物。”
短刀的声音分外苦涩,“不是那样的,您不是”
“药研,我好像有点饿了。”
打断了药研的话,清彦叹了口气,“既然只能吃生肉和血,那就让烛台切送一块略微煎过的牛排过来,我总不能把自己给饿死。”
“是。”
药研不敢再说什么,匆忙的离开了黑漆漆的屋子,在出门前他莫名的回了一下头,看到的是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脆弱的背影。
烛台切很快就送来了清彦要的东西,确实是稍微的煎了一下,清彦都怀疑这牛排在锅里停留的时间有没有过十秒。
带着“我竟然要吃生食”的痛苦,清彦切了块牛肉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