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兆,將殷公子帶下去。」
說罷,白袍翩躚似蝴蝶般紛飛滿天,男子俊拔的身影漸漸與夜色融於一體。
殷姝眨了眨眼,心裡湧上一層落差的酸澀,明明方才那麼溫柔的安撫的,怎麼說走便走了……
「小公公,殿下有事在身,便隨著奴才走吧。」
身側傳來陶兆的聲音,殷姝回過神來,視線落在面前與她齊高的太監身上。
年輕太監手中明燈輝映,殷姝將其長相看得清清楚楚。
太監眉清目秀,一雙眼澄澈黑亮,看起來也和她差不多大的。
然是如此,殷姝視線謹慎落到其衣擺處,仔細看了看,沒瞧見那忍冬紋記,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此人不是西廠的細作。
跟在人的後面走,一路踩碎青石地板上的一灘清月殘影,轉而,穿過長廊,到了一處樓宇。
燈火通明,在萬物寂寥的沉夜裡格外輝煌。
「殷小公公,殿下吩咐,讓奴才帶您去泡個澡。」
「什……什麼?」
殷姝倏地喉間發緊,呼吸也顫了幾分。
竟又至了這最是危險之事!
在長秋殿那兩日以來,那小宮女也示意過兩次,可她皆是搪塞覆掩過去,縱使進了浴室也是杵著不會動。
而淨身之事,她在夜半端一盆水在陰暗隱晦角落偷偷拭身。
察覺殷姝有些訝異抬起頭來,陶兆連側過身,極體貼道:「殿下說,您今日受了驚,洗個熱水澡會睡得好些。」
說罷,陶兆以手為引,「小公公請吧。」
見此,殷姝再不好推脫,只能捏著手心跟了上去。
濃暮深沉,萬物靜默,走在夜路上悉索的風聲也愈來愈大。
「陶兆,」殷姝叫了聲,試探性問道:「為何這宮裡如此……安靜?」
安靜得不像人住的地方。
「小公公有所不知,咱們殿下喜好安靜,」陶兆眼珠一轉,隱晦莫深繼續道:「再加上殿下身子骨不好,得需靜養。」
「原是如此。」
殷姝乖軟點了點頭,對陶兆的話堅信不疑。
他說的不錯的,宴卿哥哥身子確實不好,明明已入春了,可衣裳穿的比別人厚上好幾分。
而且,他的身子也好涼好涼,連別人最炙熱的胸膛之處,他也是寒得人有些瑟縮。
想到此,少女不禁臉上一紅,她今日竟足足抱了他好些次,還那麼久……
正想著,兩人已穿過沉夜,到了一處暖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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