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軒警鈴大作,昳麗的面容一變。
仔細分辯後,這聲音任他再怎麼記性不好,也不可能分辨不出來是誰。
同樣的性格和眸色,還有行為作風,還有先前數次和他前前後後做任務時的怪異舉動,總是針對他。怪不得對方修為如初恐怖能把所有人騙的團團轉,原來……
柳墨軒大驚失色地往後退了一步,他努力讓自己鎮定。藏於袖中的特製令牌還有一句話塞到好友手中,他已經來不及解釋。
柳墨軒用了力氣反手推開李鶴自己則跳出了灰色光圈。
「快走,李鶴!」
僅僅在一瞬間光圈消失,他看著好友不可置信地消失,大聲喚他的名字眼睛裡驚恐萬分。
『韓束』變了一個樣貌,烏黑如綢緞的黑髮經冷風吹的亂舞,血色的衣衫襯的那張少年模樣的臉更加邪氣,特別是紫氣朦朧的眸子變得清晰淬著毒,肉眼可見的嚇人。
「怎麼不跑了,為何這麼看著我?」他微笑繼續道,「可是冷了,怎麼身子這麼抖。」
他貼近柳墨軒,俏麗的桃粉和鋒芒逼人的濃艷血色幾乎交融,彼此糾纏抗衡。
元嬰修士釋放的濃烈靈息把清瘦的修士環繞起來,想讓他全部沾染自己的氣息,像是要打上標記。
他掐著柳墨軒的腰臉色陰鬱可眸子笑意越來越大:「看來鏈子要加牢固些,可不能讓你跑了。」
「我是你的狗嗎盛郁,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羞辱我。」柳墨軒努力忍著怒火,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此人可還是說出了積壓已久的話。
怎麼他這麼倒霉,穿個書一次次被人虐還被欺負,比炮灰還不如。
呼嘯的邪風捲起了飛沙走石,刮在臉上還是有些疼的。
盛郁神色不變,陰森森地像毒蛇一樣盯著他:「回去,我不想再說一次。你若聽話還會好受一點,離開後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活下去?」
他知道,這一次失敗後恐怕再無機會逃跑。
柳墨軒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魔谷,眸色暗了暗。
欲要說話時,他看見飛來的一抹月色身影似乎是鳴遠仙尊,柳墨軒當下一驚,莫不是來對他趕盡殺絕。
然而與此同時那個戴著面具的魔穀穀主也朝著他和盛郁這裡趕來,他的目標似乎是盛郁。
「小心背後!」柳墨軒出聲提醒,他一章拍在盛郁胸前讓他躲開魔穀穀主的襲擊。
飛來的魔氣逼人的邪劍因為他推開盛郁的躲開而直直逼向了他,柳墨軒喚出古劍去抵擋,白色身影靠近時他又看見鳴遠仙尊釋放的靈息同樣朝他襲來。
終於他扛不住,閉著眼,一咬牙轉身就跳入了無望之涯。
盛郁一瞬間怔住,當他反應過來衝到柳墨軒身邊時,翩然的衣訣從他手中滑落,他什麼都沒有抓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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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耳旁呼嘯而過的冷風,刮的盛郁眼睛疼的睜不開。心臟驟然的刺痛讓他呼吸不過來,胸口悶的厲害,他想張口叫那個名字,可怎麼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柳墨軒」三個字哽在喉嚨處,舌頭頂著上顎他又張開嘴貝齒咬破了舌尖,腥甜的血在口腔瀰漫刺激著盛郁,終於他道出那名字,可也被風吹走了,小修士再也聽不到。
看見親傳弟子轉身跳入無望之涯鳴遠仙尊有些許失神,俊美清冽的臉色第一次出現了驚慌。他不知道為何柳墨軒在看見自己時面露驚恐,就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要把他抓住吃掉那般。
莫不是他那日沒能在大殿上將他救下,他誤以為自己想殺他。於柳墨軒來說他就是這般冷血薄情無義之人嗎?
深藍的的眸子像那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黯淡無光的眸子帶著落寂與哀慟。
他視線落到比他還要悲痛萬分的師弟身上,盛郁似乎有些不對勁……
指尖就要觸碰到他的肩膀時,對方卻出手襲擊了他。白玉的指腹灼燒了一塊,變得焦黑,鳴遠仙尊皺眉地撫平傷口。
盛郁眸子冷冰冰地,好不容易穩住了搖晃的身子,修長的手抓著胸口的衣衫大口喘氣。
蕭未鳴真的讓他厭惡又憤恨!
想到柳墨軒他震驚於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捨生取義願意救他,為讓他躲過魔穀穀主的襲擊承受那一道勢不可擋的滔天殺意。
當初他的這位好師兄可是說要是他入魔,他第一個除掉他。可柳墨軒知道他是魔修……
他的小修士就這樣為了救他這種爛人而跳涯,他捫心自問自過柳墨軒發生改變之後他是有動容。
唇紅齒白的艷麗小修士,明艷的好似那絢爛綻放的妖嬈桃花,嗔怒欺負的狠些就像嬌俏的桃花上沾了露水,更加清麗動人,讓他一而再再而三下了狠勁。
他處處逗弄、威脅他,到底為何連盛郁自己都不知道。
唯一知曉的是在那抹艷麗濃墨重彩的桃粉消失時,連他的心都墜入了深淵。
他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殺了那個魔穀穀主,還有那個道貌岸然的師兄。是他們二人逼的柳墨軒跳涯的,他看到清清楚楚柳墨軒對二人的畏懼與害怕就像遇到了什麼惡鬼。
而對面的:想殺人未曾得手的葉景澈此時是魔穀穀主的身份,盛郁和那個鳴遠仙尊發現不了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