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瑞雪气的骂了一声脏话,反驳道:“我现在工作了!我他妈……还不信这个邪了!怎么的,还不能给人一个慢慢成长的机会了?”
初迎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也不是没人说过老这些,可他就是属滚刀肉的,怎么切都切不动。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反而对这些话上心了?
初瑞雪接着又气道:“我明天就去和你爸领证结婚,你以后就是我们初家正儿八经的小少爷了,我看谁还敢说你!”
周慎微抬头看向初瑞雪,竟然一点欣喜的情绪都没有。按道理来说,他跟了初瑞雪七年,还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不懂避孕而生下了初云开,得知他愿意和自己结婚应该高兴才对。
这也是周家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甚至为了这个目的而大闹初家。
可他最近出去工作了才知道,原来人生是可以多姿多彩的。
旁边的凌天纵却一直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能是在想小时候的事吧,在他漫长的人生里,四岁以前的记忆是唯一的美好。
就算他后来获得了再多的财富,有再多的人对他恭维,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心里。
以至于所有人都说他冷心冷情,为了复仇不择手段,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而且对他的形容都是类似智多近妖、胆识破天、毒目辣手这种偏贬义的词,大概也跟他油盐不进的性格有关。回到初家,初迎雨让周慎微带着初云开回房休息,他和瞿怀瑾则一起去了训诫堂。
并让管家蒙兆去通知初乘风,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听训。
然而此时的初乘风正和乔雪梅温存着,他有意复合,便极尽讨好,准备了烛光晚餐。
乔雪梅虽然性格暴躁,终究是个容易心软的女人,被这么一哄又陷进了温柔乡里。
氛围和夜色都刚刚好,床头上插着一大束玫瑰花,这是要准备生胎的架势。
谁料却被保姆的敲门声打断了,虽然保姆也不想过来打扰主人家的好事,但主人家吩咐过,别人的通知可以不管,蒙管家的是必须要管的。
初乘风的怀里抱着乔雪梅,耳边是保姆的敲门声,他烦躁的说道:“怎么回事儿?”
保姆战战兢兢:“先生,是蒙管家,他说一先生请您去训诫堂。”
乔雪梅一听也有些生气道:“什么事儿非得这大半夜的过去?小孩子的事就不能明天再说吗?”
门外保姆又转述道:“蒙管家说务必让您马上带着两位少爷过去,一先生已经在等着了。”
初乘风骂了一句:“老一当了这个家后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迟早有一天这个家让他给折腾散了!”
乔雪梅拢了拢睡衣,说道:“折腾散了更好!我看你也没机会当家了,分了家算了!趁着初家还有些根基,你还能多分点儿。”
初乘风道:“你懂什么?初家分了家,那还是初家吗?”
说完他换上了外套,说道:“我过去看看,你让梅姐把他俩叫起来。”
乔雪梅也跟着穿了衣服梅:“我还是跟你一块儿过去吧!省得吃了亏!”
初天霖和初天霁已经睡了,莫名奇妙被揪了起来。
他俩迷迷糊糊的被带进了训诫堂,一看这堂会审的架势便有些懵。
初乘风当即就发了火:“初迎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这总裁瘾你没过够,又跑到家里来作威作福了?”
乔雪梅也在一旁帮腔:“你可别这么说,现在当家的是你一弟,你们初家可是有家规的,小心你们家主罚你去跪祠堂。”
如果是以往初乘风也就随他们说了,但今天这件事儿却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冷下脸道:“大哥,老家的两个孩子被人拐卖了。”
一听到这句话,初乘风和乔雪梅均是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不知道。
但是乔雪梅的眼睛却是亮了亮,悄悄看了一眼初乘风。
初乘风没读懂乔雪梅的意思,咕哝了一声:“真的假的?但这跟我们也没关系吧?又不是我们拐的。”
初迎雨没想到初乘风竟然是这个态度,说道:“不如问问天霖和天霁,他们白天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出去吧?”
初天霖和初天霁一听,立即醒了瞌睡,同时抬头看向自家一叔。
乔雪梅和初乘风这回知道了,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乔雪梅的眼皮子垂了垂,说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初乘风也没打算做一言堂,只是按开了投景屏上的监控,说道:“不如大哥大嫂自己看吧!”
此刻,周慎微院子里,卧室里只剩下了初云开和凌天纵。
初云开见大人都走了,便问道:“哥你是不是傻,我爸说给你钱你为什么不要?”
凌天纵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你是想向我施恩吗?”
初云开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