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默看,不可泄漏出去。”
随即,才从信封中取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
苟鹏三人接过信纸,挤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放在灯光下,皱着眉仔细辨认起信中所写。
写信者在写信当时似乎很是匆忙紧张,纸上笔迹十分潦草狂舞,而且写后也是慌里慌张的将信纸直接揉塞进了信封中,可想而知当时写信人是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写下了这几个草字。
“奉,劝,令,郎,早,日,下,山,免,遭,不,测。”
短短十几个字,几乎用上了三人十几年来国文课上所学,才勉强连猜带蒙辨认出了这几个张牙舞爪的草书。
三人将几个字又连起来读了一遍后,皆是心中一颤,抬起头,迎上中年男子一脸悲情的模样,男子收回信,恨恨道:
“当初我收到这封信时,我本以为是些别有用心之人为了某些利益而为,所以索性没管,直到,我得知到各个道中门派掌门纷纷离奇身亡,再加上儿子告知我他将任门派副掌门之位,我才知道这件事颇有蹊跷,为了儿子安全起见,我还是费尽心血将他带回了家中。”
“那写信的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我秘书,他死了很久了。”
“什么?”
三人听后,皆是一脸惊愕,心中皆是不解。
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件伤心之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还有,前段时间,市委书记选举投票时,呃。。。。。。”
男子看了一眼苟鹏三人,皱了下眉头,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后才又开口:
“前段时间,当市委投票选举下一任市委书记时,有一个陌生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投票给一个市委常委,否则后果自负。但是,他所指之人我很是厌恶,不仅为官不正,风气败坏,且滥用职权,胡作非为,所以,在当时投票时,我不仅没有投他票,在投票结果出来,他票数一骑当先时,我还毅然决然的站出来当场反对此人的任职,还当着省委,市委的面揭露了他的恶行。”
男子说起这事时似乎有些嫉恶如仇,义愤填膺,语气明显比先前大了不少。
“所以,你让这个男子的高官梦泡汤了?那,你的意思是,郭霖之死是,是他的私人报复?”
中年男子听得苟鹏的假设,并没有接话,想了许久后才对三人说道:
“其实,这件事本跟几位道长没有多大关系,我也不想将你们三位牵扯到这场是非之中,所以,接下来的事,我自有把握,你们还年轻,路还长,我不想毁了你们。”
说罢,男子收回信封,起身打开屋中灯光,苟鹏明显能看到他的眼圈已然湿润,随后,男子转身就欲离开。
“等等!”
苟鹏忽然直起身,待男子回过头后,才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叔叔,郭霖本就是我的道友,当时在山中进修时,我就将他视为兄长,况且,这件事情,也关乎道教的生死存亡,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视若无睹,不闻不问,所以,这件事,不论如何,我都要彻查到底,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有人蓄意而为,那我一定会倾其所有,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将他绳之以法。”
中年男子听后心理十分震惊,眼前这个在自己眼中不过还是涉世未深的小毛孩,竟然能义正严辞的说出如此重情重义之语,实在是出乎他心中所料。
“嗡嗡嗡。。。。。。”
就在几人各自怀揣心事,若有所思时,苟鹏裤兜忽然传来了一阵震动声,苟鹏顿了顿,掏出手机,定眼一看。
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短信提示框,信人备注显示正是良久未有音讯的特警大队大队长杨辉。
苟鹏当着众人的面点开短信,短信很简单,短短几个字却是字字烙印在了苟鹏的心头:
“死者所指现场已找到,附图如下。”
苟鹏颤抖着手指,轻轻点开了短信的附件彩图,片刻下载后,一张清晰的照片便映在了苟鹏的眼里。
“嘶。。。。。。”
苟鹏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图片中所示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处都是腐蚀破损的木板,几根已经被蛀的千疮百孔的木质梁柱上拴着几根手指粗细的铁链,几根铁链中间牢牢缠绕着两口乌黑亮不知是何材质的大缸。
大缸上紧下宽,缸口窄小,似乎只能容下一人大小,但缸体宽大肥圆,上面纹满了各式头长犄角,手持刀叉的恶鬼。
苟鹏见此,头皮一紧,浑身冰凉,瞬间感觉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打个冷颤后,颤颤巍巍的环视了一圈,随后,对几人小声耳语道:
‘这是。。。。。。是,是炼尸……窑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