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大房白吃白喝老娘的,叫他们干点儿事怎么了?
再说他们自己不小心淹死,又不是老娘要淹死他们。
从小长在河边,凫水那么厉害的人被淹死,怪的了谁?
只怪他们该死,老天要收了他们命!”
村民们努努嘴没说话。
这么恶毒咒自己的儿子孙子该死,也只有刘婆子干的出来。
忽然花婆子一拍大腿,反应过来大声说:
“我想起来了,第一个说大房嘴馋想吃鱼的就是刘婆子。
当时大房三口人被救上岸,刘婆子也来了,留下句谁叫他们嘴馋想吃鱼,淹死活该就走了。”
花婆子这么一说,当时救人的几个村民也连连点头,纷纷附和。
有看不惯的村民阴阳怪气儿嘀咕:
“啧啧,这刘婆子把污蔑这一套玩的很溜嘛。”
“肯定是怕村民知道真相,谴责她偏心二儿子。”
“大儿子一家为了给二儿子抓鱼,差点儿淹死,就这样的人能考上秀才嘛?”
眼见村民的议论从偏心,到诅咒自家爹考不上秀才。
苏青青赶紧扯了扯刘老婆子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正在气头上的刘婆子闻言气瞬间消了不少。
她冷笑一声:
“老大,就算抓鱼的事是老婆子偏心,也改变不了你今晚打人,不听话,不孝老娘的事实。
老娘要去衙门告你不孝!”
苏民安听了,心中觉得好笑。
他正愁怎么把现场歪楼了话题扯回来呢,刘婆子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一听到去衙门告苏大牛不孝的话,原本热烈讨论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
里正脸色黑沉盯着刘婆子:
“苏刘氏,你当真要将自己的亲儿子告上公堂?”
“哼,”刘婆子高傲的哼了声:
“不让老婆子去告也可以,老大一家必须当着村民的面写下保证书。
保证以后事事听老娘的话,孝敬老娘,不然老娘就去告他。”
苏民安差点儿笑了,写保证书?
这老婆子梦没做醒吧?
里正为难的看向苏民安。
苏民安苦笑:
“既然当娘的如此逼迫儿子,儿子也不想给娘遮掩了。”
苏青青看到与以往大相径庭的大伯,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