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太太坐斜对角的两个男人,看着跟老太太好像没啥关系,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居然被夏青青说是同党?
这种时候,不是问细节的时候,宁抓错不放过。
贺之舟可是之前跟夏青青看过大戏的人,知道夏青青随身带着小型亲子鉴定仪器,当场抽血当场做,要不到十分钟就能给她们鉴定的清清楚楚。
至于之前一口一声婆婆地喊着老太太,帮老太太照顾孩子的中年妇女,也被他们一并带走了。
小小的乘务室,几个人就挤满了,剩下的人不得不站在乘务室外,就在两节车厢的交界处,靠近厕所,这一片也是站票的人最爱待的地方。
这下好了,拐孩子这么大热闹,亲妈都不认的孩子,当兵的非说是,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抓了,可少不了人看热闹。
乘务室本来就是玻璃门,里面也保密不了,为了随时保护夏青青,他们干脆连门都没关,就这么开始操作。
贺之舟以为,夏青青一出手,第一件事肯定是给他们做亲子鉴定。
谁知道夏青青反而让人打来一盆水,往小孩子脸上抹了点东西,之后让祁钺给小家伙洗脸。
小孩子这种生物,容易拉屎拉尿,容易闹还容易碰伤,夏青青可不高兴伺候。哪怕过来的时候,也是祁钺一手抱孩子、一手抓坏人。
祁钺倒是任劳任怨的,乖乖给孩子洗了把脸。
别说,夏青青的护肤水真是好东西,立竿见影,一下就把小黑蛋给洗成了白嫩。嫩的小胖娃,小娃娃脸上的红痣也跟着洗掉下来。
这下,张玉琴如遭雷击,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咋这么像她家小宝?就是头剃了,也不完全像,她也有点拿不准。
还好张玉琴嘴里塞着东西,就算她想叫唤,也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朱昱飞本来就对这个搅屎棍一样的蠢货张玉琴,有很大意见,自然不可能随便把她嘴里的毛巾拿出来。
毕竟是夏青青让抓的人,现在夏青青同志是他老大,夏青青不说放人,他才不会闲的做多余的事情。
夏青青扫了一眼张玉琴,皱了皱眉头,还跟祁钺解释了一句:
“她太吵了,我头疼。等会儿你们把这瓶东西喂给孩子,孩子醒了应该就能分清是不是。
祁钺,你先送我回车厢,剩下的事情让他们处理,到时候再让她说话。”
“听你的。”祁钺宠溺一笑。
他还以为,夏青青会当面打脸,让张玉琴好好看看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认不出自己孩子还要闹,看她羞不羞。
结果他家媳妇,就是那么可爱,根本不跟人计较那么多,原来只是怕吵。
祁钺带着夏青青先走了,同时离开的还有贺之舟和他手底下的警卫员们。
只留下朱昱飞,留下协助乘警办案。
朱昱飞看着祁钺和夏青青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咬了咬牙,还是动手把那东西给孩子喝了,然后把张玉琴嘴巴里的毛巾拿掉。
张玉琴急坏了,连忙冲过去抱着孩子,就是一通埋怨:
“你们咋回事儿,也不清楚啥东西,就给孩子吃,我们家小宝还那么小,要是吃出啥问题,我可怎么办呀。”
“呦,这位大嫂,您说笑了,您不是说,他不是你的孩子,你自己的孩子肯定认得出,哪儿能是这种被喂了药的病秧子吗?”
“我……”
“行了,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不求你知恩图报,你也别给老子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不是还想着怎么反咬我们一口?
来呀,去告我,我叫朱昱飞,三号先生是我爷爷。你就抱着你的孩子,到中州帝都,去找我爷爷告状。
就说我玩忽职守,不顾任务帮你找孩子。不顾你的反对随便找个孩子给你,然后不顾你这个假孩子的安危,随便帮他解安眠药。
我们都是闲的没事干,非要多事儿的人,非要跟人贩子过不去,非要帮你找回孩子,非要救你的孩子。
说不定你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我们做这么多干啥呀,大姐,你说是吧?”
“我没有,我没有。对不起。”
朱昱飞的身份,成功吓到了欺软怕硬的张玉琴,吓得她抱着孩子只管哭,力气大得,把孩子小脸儿都勒红了。
朱昱飞可是混世魔王的本性,才不惯着这些忘恩负义的人,一把就捞着张玉琴的衣领,把她丢出去,声音冷彻骨髓:
“怎么,想杀人灭口,然后来个死无对证?”
“nia~~~mia~~~”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纯真的眼眸盯着张玉琴。
张玉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又冲过去抱着孩子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