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瑞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的说道:“新现的秘境,核心怎么会这么快就被人找到?
而且秘境入口有禁制在,进入秘境的人不能是领悟了大道的修士。
想要这么短的时间内炼化秘境核心,怎么也得要元婴老祖才有可能做到,难道有元婴老祖偷偷进去了?”
赵云庭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炼化秘境核心,但是大哥你先别激动,这只是我根据九尾狐异常表现的猜测而已,所以我才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跟罗副院长汇报。”
赵轩瑞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赵云庭,因为就算赵云庭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但是他信得过赵云庭啊,他觉得赵云庭下的推断没有错,并且有预感这个秘境一旦有主以后,一定会出大事的。
赵轩瑞立马召唤出本命飞剑,打算掉头御剑飞行回去,他对着赵云庭说道:“云庭你们跟着蒲师先走,我现在得立马掉头把你现的这件事跟副院长汇报。”
赵云庭立马拉住了赵轩瑞的袖子说道:“大哥你现在不能回去,师父和副院长交涉那么久,他才肯放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怕你这一回去报信,罗念副院长更不舍得放你回学院了。”
赵云庭看赵轩瑞还是想走,他立马语气激动的说道:“大哥你千万别忘了,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肯冒着生命危险进的秘境。
这次让你回学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走。”赵云庭说出最后两个字时,他的语气已经带着一分恳求。
赵轩瑞离开的动作立马僵住了,他心中冷:“是啊,云庭冒着生命危险进秘境为他找回来的救命药。
自己却要因为云庭的一个猜测就要离他而去,就连云庭最关心的身体也不治了。
这让爱重他胜过爱自己的云庭,如何能够接受的了。”赵轩瑞的表情迟疑了。
此刻蒲师淡笑着的声音,从飞舟的驾驶室传到了夹板上:“轩瑞你不用着急忙慌的回去,只要有罗念在秘境外面坐镇,就算秘境核心被人炼化了也没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他连这点小问题都应对不了,他就不是那个传出屠夫名头,令夏州高阶修士闻风丧胆的存在了。”
赵轩瑞也明白蒲师的意思了,哪怕秘境核心真的被人成功炼化了。
那么炼化秘境的那个人,如果敢对秘境内的修士赶尽杀绝的话。
以罗念的脾气也能把他从秘境核心当中揪出来,冷酷无情的杀了以儆效尤。
这个过程可能会牵连到无辜的人族修士,但是罗念的屠夫外号又不是单指他杀妖杀出来的,他的剑同样也杀人。
赵轩瑞收起他的本命飞剑,语气有些歉意的对赵云庭说道:“云庭很抱歉,我刚才并非有意要离开,只是…”
赵云庭看蒲师劝住了要走的赵轩瑞,于是他松开了赵轩瑞的袖子,抱着小九尾狐头也不回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轩瑞看到赵云庭理都不理他的话,头也不回直接走开的样子,心里也开始后悔了起来。
夹板上看了兄弟二人如何闹矛盾的敖烈和牯牛,彼此默契十足的使了一个眼色后。
一起跑到赵云庭的房间去哄他高兴去了,只留下赵轩瑞一个人站在夹板上不知所措。
赵云庭抱着小九尾狐回到房间里,心里怄气的要死要活的。
他暗地里筹备了这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就为了能给大哥解决寿命问题。
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居然为了一些外人要弃自己的身体不顾,想要掉头离开。
那赵云庭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为他的身体做下的辛苦谋划算什么,算小丑嘛!
坐在床上生闷气的赵云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舔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原来是九尾狐幼崽。
它的母亲是元婴级别的大妖,它自打一出生先天灵智就很高。
它现自己的饲主赵云庭不高兴以后,就舔了舔赵云庭的手安慰他呢。
赵云庭没有修炼过他心通,不知道九尾狐幼崽在想什么,他单纯的以为九尾狐幼崽是饿了。
于是他把小家伙放在被子上,起身给它调配加了灵液的兽奶。
敖烈和牯牛站在门外敲门的时候,赵云庭都没有回头去看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他调配兽奶的时候抽空回答道:“进来吧,门没锁。”
牯牛看赵云庭还有心情,给九尾狐幼崽调配要喝的兽奶,他也是表情有些意外,大大咧咧的说道:“云庭原来你这么着急从夹板上回来,是要给这小狐狸喂奶啊?我还以为你是又跟你大哥置气了呢?”
赵云庭拿着温热的奶瓶转过身来,对着牯牛白了一眼,一脸无语的说道:“牯牛啊,我是回来要给狐狸准备要喝的兽奶,不是我亲自给它喂奶!你说的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牯牛嘿嘿一下道:“有什么差别嘛,你看现在还不是你,亲自扶着这怪模怪样的罐子给它喝奶吗?”
赵云庭对牯牛解释道:“我手上这东西叫做奶瓶,你看它用这个奶瓶来喝奶,是不是要比让它在盆里、碗里舔着喝奶方便。
而且我还不用担心它喝奶,会把身上的绒毛毛打湿、弄脏。”
敖烈笑着说道:“云庭说的对,你总有些奇思妙想的好主意。对了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这只九尾狐幼崽你是怎么得来的?”
牯牛有些纳闷的说道:“我们不是上来哄云庭…嗷,死蛇,你踩我的脚干嘛!”
牯牛捧着自己被踩痛的右脚,原地跳了几下,而他脚下被阵纹保护的很好、纹丝不动的地板。
在敖烈踩完牯牛的地方都裂出了几道缝隙,赵云庭一看就知道敖烈这一脚力度有多大了。
他眉毛一挑,有些好笑的说道:“敖烈、牯牛我已经没事了,仔细想想其实是我想的太自私了。
我以为我给了那些势力的人带了路,又让那些毫无背景的散修,成功从秘境当中逃了出来,我就已经做得很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