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仲唤年一时未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那我呢?”
“你也想嫁她?”
君少锦环胸打量着他,皱了眉头:“瞧你,身板不行,模样也差,品味还低,哪有资格得她的注意?”
仲唤年被他说的有些怀疑人生。
他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他好像也没有这么不堪吧?永安之中,想嫁与他的女子也很多。
虽说比起眼前人,他模样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他自信,他在官场上比他有本事的多。
“小生不才,年方二十,如今是正三品大理寺卿。”
他话中透着些许傲气。
他相信,自己这么一说,旁人定然会惊叹。
一贯如此。
仲唤年正等着君少锦讶异,未曾想君少锦掏了掏耳朵,点头赞同道:“确实是挺不才的。”
他已是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
身上背的是赫赫战功。
什么大理寺卿,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仲唤年:??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或者,不知道正三品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说话时,秦定,满脸惊恐地跑了出来。
他衣衫不整,发丝全乱,宛如一个疯子:“仲大人,他是南邶国的,秦芮兮她通敌叛国!她该死!”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被君少锦从地上捡起的小石子击中脖颈,晕倒在地。
他皱着眉:“烦。”
看了全程的仲唤年眼里满是震惊。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郡主要通敌叛国?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拎着糕点跑了。
君少锦见状,耸耸肩,打着哈欠往回走。
江润听到动静出来,见到秦定躺在地上,好奇问道:“他这是一大早出来锻炼身体,锻炼过度晕倒了吗?”
“不是,被我打的。”
君少锦没所谓道:“对了,他对一个姓仲的说我是南邶国的,还说皇女要通敌叛国。”
当然这都不是他打他的理由,他打的理由是,很烦,看见秦定这张脸就烦。
江润有些腿软地扶墙:“你没反驳?”
“这有什么可反驳?”君少锦不解,“他说的是实话啊。”
他本来就是南邶的,皇女与大朝当然是仇人。
江润:“……”
他还是先去和秦芮兮说明情况吧。
秦芮兮吃着早饭,眉目淡然:“没事,给君少锦安排个假身份就好。”
她看向江润:“就说是你的远房表哥。”
江润是穿越来的,身份本就乱七八糟,君少锦也来历不明,与他扯上关系,很合理。
“没事,我父亲与大朝的普华寺主持认识,他会为我遮掩。”
君少锦坐在桌前,满脸嫌弃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皇女,你早上就吃这个?四个菜?”
瞧着就没胃口。
秦芮兮看向他:“能仔细和我说说吗?”
不知为何,她忽而想起怀亳与她说过的话。
他有一个故人,对他有救命之恩。
“他早年游历各处,我父亲见过他。”君少锦虽是嫌弃,但还是拿起一块饼咬在口中,含糊不清道,“那时他爬山受了伤,差点死在山上,女皇与父亲恰好路过,将他带回宫中休养。那时他还给我父亲和女皇起了一卦。”
江润对老祖宗的算卦精华十分感兴趣,赶忙问道:“什么卦?”
“是姻缘,”君少锦叹气,“他说父亲与女皇不会成婚,后的确因着种种阻力,父亲的确没能成为女皇的皇夫。”
“你父亲喜欢女皇?”江润是现代人,有的想法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你母亲不是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