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屿顶住上颚,冷眼瞧着她要说出什么些话来。
“臣妾与姐姐姊妹情深,但姐姐却在这后宫之中如履薄冰,前些日臣妾还瞧见德妃娘娘克扣了姐姐的月俸。”席容捂住嘴巴,睁着眼睛无辜看着他。
愣了片刻之后连忙解释:“臣妾没有说德妃娘娘不好的意思,只是姐姐与娘娘关系不好,又不得皇上喜爱,宫里捧高踩低,臣妾也不知这是皇上送臣妾的衣服,只想着要帮帮姐姐,才酿此大祸。”
李怀屿听了之后,这是在抹黑德妃呢。
算了,听她胡扯吧,反正德妃在他心里也不咋样。
“然后呢。”
“那是皇上送臣妾的衣服,这内务府总该知道吧,臣妾不过与赵总管吩咐了几句,这赵总管便把皇上送臣妾的衣服给了姐姐。”
那便是赵显的错。
“您瞧,赵总管也不知道这是您送臣妾的,换句话来说,除了皇上没人知道是您想送给臣妾的,所以,臣妾觉得,这错还是在皇上身上。”
原来是他的错。
李怀屿在承认与不承认之间:“容儿这话术不错,归根到底是朕的错了,但有句话说错了。”
席容好奇看着他,瞧他如何甩锅。
“朕身边的人都知道朕画了一件衣服,又叫尚衣局做好,这月一起送来给容儿。归根到底,还是魏忠的错。”李怀屿愤恨骂着,“这魏忠,叫他办点差事都做不好,朕是养了一个祖宗吗?”
“既然如此,那便罚他一月俸禄,叫他长长记性。”
席容忍不住笑出了声,屋外魏忠叫苦不迭。
这皇上惯会甩锅。
现在他俩高兴了,该哭的人是他了。
“皇上罚重了。”席容拽着他的手小声求情,“魏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跟了皇上这般久那便功过相抵吧。”
魏忠作为李怀屿身边的大公公,席容有些面子还是要卖他的。
本就是她与皇上之间的打情骂俏,怎么能因为这两句话便罚了他的俸禄。
到时候得罪人还不是她席容。
李怀屿本没有要罚的意思,立即点头答应:“那便依容儿所言,不过朕还是要些补偿过来才行。”
席容迟疑一下,慢慢凑到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鼻尖轻轻碰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很快移开了位置,红着脸背靠着他。
“只是亲了一下,你便不好意思了。”
大手又摸向了席容的肚子,温热气息撒在她颈边:“承了这么多雨露,容儿怎么还没怀上朕的骨肉。”
席容不耐动着身子,半晌吐不出一句话。
“皇上!”魏忠声音从门外响起。
李怀屿正温香暖玉,耳边忽略了门外的声音。
魏忠眼睛一闭心一横:“太后娘娘气急攻心晕倒了,刚刚醒了说要见皇上。”
门被拉开,席容整理好仪容。
“德妃娘娘出来后,太后娘娘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