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一开,汽水喷溅,继那玫瑰自来撒满地……
有人惊魂未定,有人已抄起墙角、桌面的武器。
……
“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吗?把你们吓成这样,丢人!”
络腮胡子的白衣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抄起斧子,举过头顶就朝着寂滨劈砍!
唰!
横刀先行,在斧头劈砍前,从对方咽喉处划过。
赤红的鲜血自对方的咽喉血口喷洒,在寂滨异样笑容的脸上留下一抹“妆容”。
“要来支舞吗?~不过你们没得选~可得让我玩的尽兴啊~呵呵~”寂滨浅笑着说道。
起初,没人把寂滨当回事。
“他不过一人!再厉害也难敌我们数十人!杀了他!!”
人数差距摆在这,恶向胆边生,一股莫名的勇气化作怒气蔓延全身!
……
群人怒动,抄起武器,恍如漆黑夜下的海浪般倾巢而出!
寂滨脸颊微红,稍显陶醉的微然一笑,似对一场得意的舞会而窃喜。
……
他的身影恍如鬼魅般在群人当中穿梭,优雅与从容并存。
时而挥刀斩,再让“瓶塞”顺着刀身滑到肩膀,如运动员耸肩顶球,继侧身空翻躲开后方横砍,使其砍中“瓶塞”。
亦或跳上桌面,俯视群雄,见机挪腿躲砍,再顺势跳起,落在某个幸运儿的头顶;人群错乱,乱刀挥来,只是砍来时,他已离开,刀却实实落在了那人身上,砍出数道飘血的狰狞伤口。
……
兴许是热身结束,寂滨侧身躲开斧劈后,反手扼住对方那命运的咽喉:
“你的‘舞步’不对~来,我教你~”五指猛然力。
咯吱!
五指陷入咽喉,拧断了脖子,他的眼睛翻白,裆部传来一阵恶臭,些许泛黄的液体湿润了裤子,并落了下来。
寂滨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跳起了“探戈”。
不过,这是场“热闹的舞会”,总有诸多舞伴想与其共舞~并为其献上一朵朵“红玫瑰”。
待其满身红,寂滨只得苦笑着松手,把他甩给了最近的“舞伴”,转而自行作舞。
前方众敌,其手持兵,寂滨旋步转身,运用刀术“缠头裹脑”先行抵挡,旋即借力横砍,伤其一片。
……
鲜红的玫瑰遍地盛开,错落的花瓣随风飘,都最终落在了这片大地上。
当有人意识到不对时,心悸腿软下,那惊恐积累的点滴力量,让其一鼓作气冲破桎梏,朝着门口跑去,可……
这场“盛大的舞会”可才临近高潮,就这么离开可不行啊。
寂滨躲闪的间隙里看到了逃亡者,邪笑下,一团黑雾浮现手中,褪去之时,一把黄龙已在手中。
砰!
炸裂的火光在昏黄的灯光下转瞬即逝,它似带来破晓,也似带来死亡。
众人被这震耳欲聋的枪声吓怔了一会,随即不约而同的看向声源。
寂滨在众目睽睽下,持枪的手横放小腹,旋即弯腰鞠躬,又抬脸笑对众人:
“舞会才开始不久,现在,可不能退场呦~”
此言一出,断绝了所有人的后路。
这场“舞会”的挑起者,成为了他们能否离场的规则:“赢了我,或者成为败将~”
……
最后的最后。温热与冷凝的血液混在一起,黏腻而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灯光昏黄下的旅馆;看着满地的尸骸与残肢,恐惧到了极点,躲在桌底或蜷缩角落的孩童们,双手抱头、抱身着瑟瑟抖。
寂滨抖了下丛林砍刀的血渍,有些无奈的苦笑:
“真的是,你们失去的只是生命,我付出的可是一把砍刀。”两手一摊,温然笑:“不过算了~我很大度的,就不计较~”。
余光一扫,看到了那些满脸惊恐,眼里满是畏惧之色的孩童。
在杀人时,寂滨就有意引开人群,避免他们受伤,或者在兵器即将触及到他们时,不动声色的斩杀。
他大致看了一眼,便锚定了目标,缓然靠近那些被拴着狗链的孩童走去。
在一片视他如恶魔的眼中,目光与神情轻柔的走到其身前,蹲下身来,默不作声的解开了狗链,并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在轻手抚摸了下头:“先在这待一会吧,以后没人会欺负你们了。别乱跑哦,外面很冷的。”
话落,便帮其他孩童卸下“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