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这里只是取药吗?要不吃个饭再走吧,或者跟我去看看为你准备的礼物?”裙宜热情的盛邀寂滨,似想诉说这些年的种种。
寂滨倒有些汗颜了起来,想抽回握着的手,可却被裙宜紧抓不放,还两手捂着。
可自己也着实没办法,难道还能吼骂于她?
“那个……要不我们还是先把药取了吧。”安塔默然出现在了两人中间,旋即皮笑肉不笑的将两者掰开。
“您是…?”裙宜有些警戒的问道。
“没什么,他的看护人。”安塔如是说道。
“这样啊……”裙宜微然一笑,旋即稍作旋步转身,伸出手来:“我是他的上一任看护人,裙宜·幽影,您好。”
“您好。”安塔没有道出姓名,默然伸出手去相握。
两者目光皆柔和,一副久逢故知的模样。
寂滨看不出什么,但两人似乎都能看到无形的弧电从对方眼中投射而出,并碰撞到了一起。
……
“看你们这样子,想必也是长夜奔波吧?我先去给你们做点菜,等我一下。”裙宜的目光忽然瞥向了寂滨,那一抹情意让其有些不知所措。话落,便旋步转身,走了回去。
“诶诶,寂滨,来之前怎么也没跟我你们认识呀?”安塔忽然走到寂滨身旁,并用肘部轻触了下其手臂。
“我……记不起来了,或许在以前,跟她的确认识吧。”寂滨有些追忆的回应,可记忆剩下了有些许硝烟,就好似被烧毁之后……
……
不多时,药馆后方的厨房中,圆形餐桌上,便多了几碟热气腾腾的菜肴;三人的座位却……
“一年不见,是不是还过着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生活?是不是大多时候只吃一些应急的压缩食品?”裙宜已穿回正装,那短裙白丝,犹如贵族般端庄而豪华的模样,好似特意穿出来的;并夹着菜就往寂滨口旁塞。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他最近的饮食起居都是我负责。”安塔先是给寂滨夹了些许肉菜进碗,随即把裙宜塞给寂滨的菜夹过。
“…我自己会夹菜。”寂滨苦笑而无奈的说了句。
他自问什么四肢健全,也算身体健康,真用不着别人照顾。也不明白自己哪招人稀罕了。
旋即就埋头抬碗的炫了一口,也不管这进碗的菜是谁的。
两人闻言之后便都安分了下来啊。
“诶对了,忘了问,你给寂滨准备的那些药是用来干嘛的,作用是什么?”安塔在吃完一口后便把目光看向了裙宜,想问出了所以然。
“嗯。。。有些特殊人群,基于一些复杂原因,难以产生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多巴胺等能刺激情绪的单胺类物质,而寂滨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所以非常需要这类药物。”
“而找我要的就是这类。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一年来一直联系不上他,只能先放到我这耽搁了。”裙宜稍作撇头,思绪飘向了曾经的某个时间中,搜寻并说出着答案。
“不瞒你说,现在我也一样需要……那些药多少钱?”寂滨吃完一口,轻声问道。
“你的话……我会免费送的。最近出现了‘调魂令’的药抗性了吗?”裙宜眼中闪过一抹忧心,怕一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暂时没有……但我害怕他在药物失效后会无法适从,所以开始管控他的摄入量,想慢慢的戒断,从而能面对过去,活在当下。”安塔稍作顾虑了一番寂滨的感受,但更想从裙宜口中套出以前的信息。
“他的药量摄入的确需要管控了,以前每做完一个任务就会吃下一个药板的份量,从而遗忘这件事。”
“这能让他每天都像第一天一样的热情满满,可最后却要面临被现实的冷水熄灭……”
“精神饱满的出去行动,伤痕累累的回来小惬,然后面对空虚与迷惘……”裙宜接下了安塔的话,转而继续说道。
“咳咳……”寂滨忽然合眼咳了一下:“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也没必要当着我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