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要说对她没感觉这肯定是瞎话,我对她还挺喜欢的,兴许是外貌,兴许是一见钟情,兴许是个简单的感觉,以至于让这份感觉把我的理智烧没了,就把她带过来了。”
“不过比起第三个,我还是觉得前两个可信度高些。”
老者不由闷叹一声,带着些许无奈与忧愁道:
“你这孩子…”寂滨总喜欢把自己排除在外…
“总之…帮我做了这事,我就听你一回,测试什么的…也叫人别因为身份就是为难她,就当我…被冲昏了头吧。”说罢,寂滨便缓缓转身挪到床边,也是赤足走了下去,低头找着鞋,顺带附上一句:
“麻烦把禁制关一下,待会我要出去了。”
啊?禁制?什么禁制?老者表面威严,但内心却在打着问号。
“来的匆忙,忘开禁制了…”老者脸色一沉一黑,心里暗自难受,兴许是年纪大了吧。
……
外面安塔的心情可谓跌宕起伏,听到寂滨身体跟就是状态时担忧,听到寂滨为自己而屈身求事时感动,听到前两个原因时稍显失落,听到第三个时有暗自窃喜,最后背过身去,思考与斟酌…
直至寂滨穿着个人字拖,推门而出,轻摸肩膀…
“啊呀…!”惊的安塔一激灵。
“怎么了,这么害怕?”寂滨一无所知,稍有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就是担心你嘛…”顶着内心羞涩,硬着头皮,轻声细语。
寂滨目移耸肩,随后淡朗道:
“没什么值得关心的,明天就分离了,到时候会有人接你,注意下安全。”说罢,便走进了柴房,也是准备洗一下。
看着寂滨离开的背影,安塔伫立原地,思考斟酌一会后,默然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一股猩红于霎然笼罩房间。
“哦?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呢?”老者不为所动,镇定自若。
“没什么,就是来帮你排忧解难而已…由我来当他的看护人。”一改先前的乖巧,取而代之的是股森严与冰冷,沉凝的脸色好似冰霜,对此事不容拒绝。
“排忧解难?”老者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与轻蔑,淡然道:“我承认你有些许能力与待恢复的潜藏实力,但如果我说‘不’阁下又当如何应对呢?”
“我可以在他那成为被监视与观察的对象,同时我也能对他提供行动观察,行为约束,人生安全,以及尽可能的帮他从伤痛中走出来。”安塔冷冷回答。
老者不以为意,轻笑着,淡然道:
“你说的这些,我尚有更好的人选。”意思明确,同时暗示“我信不过你,你又有什么更好的筹码?”
“既然能当上巴别塔塔主,我想,您应该也是学富五车,才识渊博,资历与阅历雄厚,可否知晓‘血净澄晶’?”安塔从容回答。
血净澄晶?老者面色沉凝,从脑海里寻找相关答案:
“略知一二,传闻与你一样,也是血族至宝;身怀者,可驱邪退祟,百毒不侵,重焕生机…”
“但却与血煞大帝一同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流传下来的资料大多模糊不清,具体的模样与作用早已失真,而现在所熟知的深哲红宝石也只是其的边角料而已…”
杀人越货。这是老者脑海所浮现出的想法…因为血净澄晶能很好的帮助寂滨回归正常,也能帮巴别塔增加一层不可多得的保险,但理智压制了欲望。
……
血煞大帝最宠溺的小女,位高权重;血净澄晶,第三纪元的血族至宝。
这两样头街是安塔目前的依仗与优势,知道血净澄晶与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未知”,只要意义不明确,对方不知道,就有遐想的空间…
……
“不血净澄晶的确有这些效果…”话音到此,安塔只是给予了肯定,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留下一系列疑问…
他人对于血净澄晶的未知,将是安塔目前的底牌。血净澄晶与她传闻多如牛毛,但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血净澄晶在安塔身上还是在别处。安塔的实力如何,现在的她在装,还是真的菜?…这些诸多疑问需要他自己猜,可在未得到答案前,老者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动一而牵全身。
这似谈判,也似“威胁”
老者没有再说什么,如闪电跳跃般转念回想:
“她的要求只有一个‘待在寂滨身边’同时也为此放下了身段,在监视寂滨的同时也甘愿成为被观察的对象…如果我只为更多利益而继续无理冒进的话,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往后说不定有求于她的地方,现在如果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恶劣,以后就难办了…”
老者心系寂滨不假,但同时也是巴别塔塔主,需要为组织的利益做考虑…
思量片刻之后,心中已有答案,却在故意卖着关子,不为别的,只为让安塔觉得自己不草率,同时觉得自己真的把寂滨看的很重要,因为看样子,安塔很在意寂滨,自己这样能迎合她的想法,能博取些许好感。
久久,老者故作深沉,忧郁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血净澄晶的事我也当你没说过,但你需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安塔微微点头:“请讲。”
“帮我…照看寂滨,别伤害他,他是个好孩子…”老者语气重沉,同时也给予了对她实力的认可。
老者这话并非虚情假意,虽然对安塔而言也是句可有可无,但却有助于改变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