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滨迎着凛冽的寒风,在这大雪氤氲的冬夜,在屋内人的惊恐下越过一条条街道,朝着镇子的边缘,那片氤氲朦胧下的光点走去。
……
走到了布满华丽花纹的大门前,他停住了脚步。
嗯,要“微笑”,呵呵~
两手推开被冻得冰冷的大门,里头昏黄的灯光旋即射出,与之同行的,还有被拉长的黑影,缠绵时的娇声。
镇长家的风气与外面的旅馆一般无二,荒谬而骄奢淫逸,她们身着“奇装异服”,他们时刻“鱼水之欢”,“牠们”时刻在枷锁下摇尾乞怜……
……
寂滨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而后,只剩下了黄龙的怒吼,与砍刀嗡鸣的肆虐。
……
这一晚,地板染成了猩红,凄厉的尖叫与嘶吼成为了冬夜城堡下的乐曲,无望的逃饶与追砍是其内的舞蹈,最后掉落的残肢与生命,是这场舞会的谢幕……
……
屠尽多数人后,寂滨还不能休息,他还需要对某些人进行些许“加工”,然后作为灯饰,挂在路灯下。
纵使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仍旧有些心理不适…但过去的模糊记忆化作一声声耳畔的低语与警告:
“不想被再被人欺负的话,就让人害怕吧…”
……
解开他们的镣铐,从忙碌与疲倦中挤出一抹微笑的安抚众人心绪,便6续扛着“路灯饰品”走了出去……
……
最后的最后,寂滨离开了城堡,在他人惊恐畏惧的目光中走过街道,朝着远方那个温馨的小屋走去。
他的手被冻的红,脸颊与神情失去了开始的色泽,只剩下了些许惆怅。
…回“家”…
……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那个小屋,看着那通明的窗户,屋内似还有一盏灯火亮着。
他想要继续往前走。
他遵循着心底的渴望“家”,并伸出了手,可伸到一半时,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可在距离三十余米的时候,却默然停下了脚步。
算了,我这一身血会吓到她们的,反正一个人也习惯了,随便在外面睡一觉吧…。寂滨心里独语,并转过身去,在来时的路途上折返,只留下了一句可有可无的祝福:
“晚安,好梦…”
……
因为能力优秀,所以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反过来,习惯一个人处理问题,已经学不会如何依赖他人…
残缺而模糊的记忆中,曾经,有什么人能让我依赖吗?…
或许没有吧,又或许早就死了…
……
最后的最后,他倒在了一片洁白的雪地里。
它似这片地域的怀抱,紧紧把其抱在怀中。
寂滨不做反抗,只是有些乏困…
要取出黄龙然后在脑门开一枪吗?算了…只是又一次无关痛痒的死亡而已,我生命的价值并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
开枪自射,或冻死,都一样。
下一次的重生,我会想起什么,会遗忘什么…?无所谓了,小惬一会就好。
这只是,一个“不死的代价”……
……
他睡着了,在一片雪泊中倒下了身影,他的意识,随着身体,逐渐被飘雪掩埋…
……
然,不多时,一道稍显单薄,似匆忙到来不及做任何准备的身影,正急忙跑来,并如“天使”般来到了寂滨身旁,看着快被大雪掩埋的他,面露些许无奈的苦笑:
“真是的,说好会回来的,结果又食言了。”安塔在感应到寂滨步入百米范围时就已察觉,心情自是欣慰而紧张,只是不知为何要转身离开…
她蹲下身来,将其从雪泊中抱了出来,并摆正姿势,学着寂滨以前抱自己的模样,稍作公主抱,并稍作把体温提高,尽可能的给予对方温暖。
一点都不懂得自爱…总是让人担心。安塔垂眸中带着担心,苦笑着内心独语。
……
最终,她把寂滨抱回了家,并小心翼翼将其放在已铺好软绵垫子的长椅上,并搬到了壁炉旁。
盖上被子,然后自己坐在头侧,以膝枕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