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颇有几分嫌弃和不耐之意,不过并不深浓。
“谢长清。”
莎兰提了提裙摆迈步进到院内。
谢长清随手便把孩子交给候在一边的乳母,朝莎兰迎了两步,“你和母亲说什么了?”
“闲聊。”
莎兰牵住谢长清的手,意味深长地说:“谢长清,忽然觉得你有一点可怜。”
谢长清皱起眉头:“什么?”
什么莫名其妙的?
莎兰笑了笑上前贴在他怀中,“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谢长清伸手揽在莎兰后背将她抱稳:“半个月后。”
尧城是军事重地,本身主将就不能离开太久。
再加上如今儋州异族与朝廷达成的盟约之后也会推行政令,异族们风俗习惯各不相同,便各有想法。
政令推行之事要朝廷进行,也要有莎兰这样代表信仰的人存在。
当然,必要的武力威慑不可少。
所以回尧城之事宜早不宜迟。
到如今,无论是对谢长清还是对莎兰,尧城都比京城更亲近熟悉了。
他们对离开之事并没有太多伤怀。
倒是于氏,知道他们这就要走了,而且还是带着元宵一起离开,多多少少有一点难受。
谢长清带着莎兰和孩子出前一晚,家中例行办了个小家宴,兄弟家推杯换盏喝了不少,于氏坐在那儿抚着元宵的小脑袋,心中难舍不必多言。
待到家宴结束,于氏叫住谢长清,“喝了那么多,醉了没?”
“没。”
谢长清眼眸清明,毫无醉意,只是有些酒气浮散,“母亲,这一年多辛苦你了。”
于氏摆手笑道:“辛苦什么,不过就是看看孩子,事情都有下人在做……倒是你,这些年都不在京城府上待着,如今回来便走,回来便走……”
“哎……”于氏轻叹了一声,“我年纪大了,现在出门都不便,去尧城看你和宝贝孙子那是去不了了。”。……
“哎……”于氏轻叹了一声,“我年纪大了,现在出门都不便,去尧城看你和宝贝孙子那是去不了了。”。
“你得多回来一下,别像以前一样几年几年的不回来,也不写信回家,叫人挂心。”
谢长清沉默了一瞬,点头:“如果没意外一年回一次,家书……每月都写。”
于氏笑着点头:“记得多写点,别那么惜字如金的,实在不懂得多写什么,那就写孩子,写妻子,吃的喝的,穿的戴的。”
“我都想知道一点,不会嫌烦,你也别嫌烦。”看着谢长清张嘴似要说什么,于氏叹道:“我没几年好活了,就这一点点要求。”
“……”谢长清登时没话了,这一回认真应下,“好。”
“娘说什么呢!”
谢长渊听到这话凑了过来,他喝的有点多,走路都摇摆起来了,大着舌头说:“娘还年轻,貌美一枝花,呸呸呸,不能胡说。”
于氏没好气,一巴掌拍在谢长渊脸上把他拍走。
陈书兰赶紧带人上前把他扶住,尴尬道:“他喝多了,我带他回去休息,娘和二哥也早点回去休息。”
于氏摆摆手,“快去吧,嫁这个家里最糟心的,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