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必不可少的地方。”
宋闻璟指了指她手中的资料夹,解释,“这个项目既然是和政府挂钩的,那么你也应该记得,之前我们在b市的时候,也有一块地皮,就是因为我认识地皮的主人,所以才会多拿了2个百分点,正好,做的这个项目,政aa府那边我们还是需要这个中介人,才能万无一失。”
年栀想起那时候,宋闻璟倒是的确提过——苏家?
她刚回来c市,对于c市的政坛自然是不太清楚的,不过现在c市的市委书记是谁,她还是知道的,好像就是苏家的人……
宋闻璟这个常年在英国的人,竟然还和c市混政坛的人关系匪浅,怪不得他会如此笃定。
年栀离开办公室之前,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男人,心有多深,就有多危险。
慕晨初刚刚整理完最后一份人事部的资料,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红唇微微一扯,接通之后,将手机夹在耳边,慵懒地哼了一声,“咦,不会是想要请我吃晚饭吧?”
“比请你吃晚饭更好的事情。”年栀在电话那头轻快地说:“好像应该是你请我吃晚饭哦?”
“你想吃的话,每天让我请你都行啊,我的小美人儿。”
“你这嘴巴就跟抹了蜜糖一样,看在你哄得我这么开心的份上,下班之后我在公司门口等你,带给你一个好消息。”
慕晨初说,好,正好有人过来找她有事,她就和年栀约了下班的时候见,挂了电话。
年栀收了手机,站在医院门口,举起手来看了看自己受伤的那个手腕,此刻已经被一层纱布裹上,想起刚刚那护士用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伤口的时候,年栀也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
来医院真是自讨苦吃的,而且,典型的就是——没事找事!
就因为宋闻璟的那句,什么油漆还没有干透,有可能会感染之类的,她就屁颠屁颠跑来医院擦酒精……
轻叹了一口气,她甩了甩头,看着人行道上的红灯跳到了绿灯,抬脚刚准备走,眼神一扫,就意外地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医院门口出来。
年栀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其实根本就不想和她对视,她真的只是意外地现,所以才多看了一眼,不过想要避开视线,却已经来不及了。
谢灵溪已经看到了她。
她手中挎着一个限量版的LV包,身上一件枚红色的呢外套,下面是一条宝蓝色的裤子,脚上又是一双枚红色的高跟鞋,格外挑眼的眼神,穿在身材凹凸有致的她身上,简直就是明艳不可方物。
年栀哪怕是真的不喜欢谢灵溪这个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漂亮。
不然,也吸引不了叶景澜,守着她那么多年了。
“呵,我说c市怎么就变小了呢?”
谢灵溪妖娆万分地走过来,她原本身高和年栀差不多,不过脚上蹬着一双恨天高,人自然是比年栀高出了一个头,此刻站在年栀面前,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状态,“年栀,你不会是出来显摆的吧?不过这里是医院,没有记者。”
年栀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头雾水,不过也没什么兴趣去理解,更没有兴致和她打招呼,转身就准备离开,谢灵溪却不干,上前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眼神轻蔑,“急什么?见到我就想走?你是不是觉得心虚了?”
“谢小姐,麻烦让一让。”
年栀真是不想和她在大马路上叽歪什么,这个女人有病,“这里人来人往很多人,我知道你是习惯上头条了,不过我不太习惯,何况正室和小三的头条,我想对你也没多少好处。”
年栀的声音软软的,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其实每一个字都是锋利无比,可是她偏偏用糯糯的音调说出来,比起气势汹汹的谢灵溪,却是更具有一种让人憋屈的攻击性。
谢灵溪的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颊顿时一变,“年栀,你算是什么东西?就你也敢骂我是小三?我说你才是小三?我告诉你,爱情之中没有什么原配不原配的,你这个不被景澜爱的女人,才是个小三!”
“随便你,你要觉得我是小三,那我就是小三,不过别拦着我的路。”年栀冷着脸,完全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我赶时间,让开。”
“赶着去投胎么?”
“谢小姐,我是给你脸,才不想和你闹,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年栀蹙眉,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的阴沉下来,“毕竟被人打脸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你还给我脸了?”
谢灵溪冷哼一声,双手环胸,限量版的名牌包,摆在人眼前。
年栀只觉得刺眼,就像是这个包的主人,满身都是奢侈品,可是更像是一只金丝雀,“我说你年栀呀,真是会演戏,你要真是那么不在乎,在b市又何必演那么一出戏?你当别人是傻瓜,我谢灵溪可不傻,你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做给景澜看的?你这个虚伪的女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b市?
谢灵溪一说,年栀才想起来b市的那件事情。
其实也不过是过去了2天而已,不过当时并没有出事,加上那种事情,她也不想每天记着,所以她不说,自己倒是真的快要忘记了。
不过,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之前就知道了,b市的事情,铁定是有人在背后整她,她才会中招,要不是宋闻璟后来回来,估计现在她早就已经声名扫地,现在谢灵溪这么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年栀很难不怀疑到她的身上。
“谢灵溪,不要想做叶少奶奶想得疯,就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谢灵溪虽爱慕虚荣,不过脑子也不笨,这会儿自然是听出,年栀是在说那件事情是她做的,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当即就反咬一口,“年栀,你才是个疯子,你以为那件事情是我做的吗?你栽赃陷害我,今天的报纸头条都出来了,你年栀好样的啊,浴火焚身,却宁可泡一晚上的冷水澡,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是么?”
她举起手来,拍拍鼓掌,精致的眉宇上却都是冷嗤,“真是好计谋啊,我看是你自己故意整出来的吧?现在你年栀可是桢洁烈妇呢,有没有想过,景澜这一辈子都不碰你的话,你就是一个老处。女?”
如此难听的话,年栀却仿佛是连噎都没有被噎住,她坦坦荡荡地扬起唇角,挑起秀眉,“先不说一辈子那么长久的事情了,其实说实话,我真一点都不稀罕你的景澜,你和他有多缠绵,我都无所谓。所以,谢小姐,别把眼光放我身上,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威胁,倒不如回去好好管着自己的男人,至于b市的事情,谁是人,谁是鬼,不是有一句话说的最好么——人在做,天在看。
“做了缺德事的人,不是报应不到,只是时候未到。”
“你——年栀,你拽什么拽?!”
谢灵溪被年栀几句话堵得面色惨白,抓着手袋的手力道加大,大概是真的心虚,她此刻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为了给自己扳回一局,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以为你现在是个叶少奶奶就有多了不起么?不过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和你不一样,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来医院么?”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那个平坦的小腹往年栀的面前一挺,得意洋洋地说:“我怀孕了,景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