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
表情太严肃,蒋秋秋只能说实话。
“十七岁。”
“十七岁?”
“嗯,刚过的生日。”
阿目突然嗓子很干,说:“你刚过生日,十七岁的生日。”
蒋秋秋点头。
“你不是大学生吗?”
阿目很困惑,十七岁就上大学了吗?
美术生复读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蒋秋秋就读的美院,在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二十一二岁的大一学生也很多。
“嗯。”蒋秋秋说,“你见过我的学生证。”
“学生证上也没有写年龄啊!”阿目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大!”
“十七岁,你才十七岁,天呐!我到底在干什么!”
阿目给蒋秋秋披上衣服。
“整理一下,你回家吧。”
蒋秋秋不解:“十七岁怎么了。”
阿目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不和未成年zuo,这是原则。”
好像之前的多情和关心都是假象,阿目的语气冷漠疏离。
“你回去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走到厨房去了。
蒋秋秋默默穿好衣服,也跟着到厨房。
阿目头也不抬地在冰箱里翻找。
蒋秋秋开口:“你怕什么?”
“什么?”
“你在害怕,你怕什么?”
蒋秋秋一直盯着阿目,阿目终于不找了,拿出一瓶啤酒。
阿目拿着啤酒走回去,蒋秋秋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啤酒瓶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瓶盖准确掉进了桌子下的垃圾桶。
阿目说:“我?我没什么可害怕的。”
“是因为我十七岁还是因为我要出国?”蒋秋秋问。
阿目喝一口啤酒,说了一句:“唇珠。”
“什么?”
“没什么。”阿目又喝了一口啤酒。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阿目不再看蒋秋秋,好像蒋秋秋是个随机闯进她家的路人,拿着啤酒又走到阳台去了。
半个小时之前两个人还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听说蒋秋秋要出国的消息,阿目眼里的难过没有掩饰。
蒋秋秋沉默地看着阿目的背影,两个人之间就像a市的夏天,时晴时阴。
她没再说什么,开门走了。
蒋秋秋离开的一瞬间,外面一声响雷。
然后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雨下得很大很密,街道上很快有积水了。
蒋秋秋穿得什么衣服出去的?
肯定是没有带伞了。
她上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