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那么谄媚,好似并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他眼底的贪婪之色……不过,来这边盗墓的人,有几个不是为了里面的宝物。
可是李期邈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宝物的信息,除了他们这些活人。
难不成,他所说的宝贝就是他们。
在她浅薄的知识里,活人并不值钱,他们这些盗墓的,干什么做人贩子的活?总不可能绑个票,让家里人交赎金吧。
李期邈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而另一种可能性则是……
解灵械只是抬了抬头,道:“还未是时候。”
他虽是这么说,眼神却在她的脸上停留半秒,马上就被陈悬梁捕捉他了,他似有所感地瞄了眼李期邈的方向,心中不知作何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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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只觉得有一双如池沼般黏腻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快的,让他恍以为自己只是草木皆兵。
若是她抬头十分迅速,估计能够在他眼中看到了点势在必得,加上那看商品一般的眼光。
或者说,他现在的目光所及,好似全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只是价格的高低罢了。
虽然李期邈没有看到,但本就警惕起来的她怎么没做任何措施,外人眼中她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但她神识却如春风一般散落在这个祠堂的各处。
离这两人远了十米距离。
等到这里差不多全是自己的眼睛时,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李期邈决定先静观其变。
她的脑海里已经记住此刻的场景,虽不知时间,但有自己刻意留下来的气息,再怎么样都是一个锚点。
她有个不能为别人所道的底牌,在她无法收场之时,一经掷出,就是重头再来。
但前提是她知道后面的发展,不然就是在死之前,回溯时间。
李期邈潜意识里觉得这底牌可能用处并不大,在不知道对面人的底细之前,她都不能甩出。
毕竟,存在即合理,世界上有她这逆天的能力在前,她实在不确定会不会有克制她的能力在后,而这人万一就是她面对的人呢。
陈悬梁看了李期邈一眼,刻意伪装出来的和善笑容显得滑稽无比,他走到李四悌面前,邀请道:“四爷,这里看样子没什么宝物吗?要不我们再进去看看?”
李四悌一直观察着四周,但他毕竟还是常人,对于陈悬梁两人的眉眼官司,他却是没有看到。
或者说对于道上一直风评良好的解灵械,加上合作过好几次,他早已建立起了对他的信任,又怎么会对他多有关注,即使是怀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
他笑了一下,道:“我看这里就是我没们要找的地方了。”
“大家做好警惕。”宝物固然重要,但困扰了他们家族一百多年的秘密更为紧急。
在揭开面纱之前,寻找宝物的心思都可以放一放。
“检查下周围环境,着重看看这个牌位。”他一指那极为突出的供奉,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一辈子干的都是阴损事,真就百无禁忌了。
明知这里唯一能够找到线索的就是这极为明显的牌位,还不得多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诅咒的内容。
有了明确的要求,他手下那帮子还活着的伙计就动了起来。
他们想把这些牌位都拿起来,却发现这东西好似和案子粘附在了一起。
“四爷,这牌位拔不出来。”有伙计大声道。
“我来看看。”李四悌走上前,便有伙计递上火折子,他看着粘附在一起的牌位,拍了下脑袋:“我说这埋在地下怎么排的这么整齐呢,原来是不能移动啊。”他指挥着众人找找有没有能够移动的牌位,自己在这房间里开始摸索了起来。
李期邈也在找东西的行列之中,她一边看着这积灰的牌位,用手中的帕子给它擦了擦,想要看清上面的字,等到能够看清了,这帕子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
“和五年,九月初九……赵框恒。”竟然是赵姓家族的牌位吗?
她想要再看看,便又拿自己那脏不成样子的帕子擦另一个牌位,相对于别人那种速战速决,只为找出机关而摸索的人而言,李期邈实在是打眼。
她好像就是过来给牌位擦擦灰,让他们重新被世人所记起。
一串串赵姓族人的名字浮现在她脑中,她拍了拍这队伍中唯一一个姓赵的男性,问他族谱中是不是有其中之一。
赵云深却摇头:“当时奔逃时,虽是将族谱带着,但这几十多年的飘零早已丢之大半,加上盗盟对我们的迫害……”
“我姓赵还是我们的母亲姓赵呢。”
李期邈:"得嘞。"
问了也白问,李期邈摆摆手,继续擦拭着牌位上的灰尘,倒有些虔诚。
解灵械静静的注视着,刚开始的敌意不知为何化为了疑惑,这人……真的是什么盗墓世家的大少爷吗。
他开始思考从下墓开始到现在这人所做的事,突然就有点迷茫了。
“嘎吱。”一个令人牙酸的声音打断了他纷飞的思绪,就见到一个穿着李家统一服装的伙计,一脸无措地握着一个牌位。
案前抖动。李期邈的手也跟着抖动着,供桌被分裂成两半,一个黑色的通道被逐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