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是要紧,可是你看,今日他又多收了两三个徒弟,还把人家母亲给收了,你这老家伙,风流又可恨!
韩老万道:田获老休,先别忙着折腾,彩礼钱得多给点,放到我手上保管,我是村庶长,公孙母放心我!
田获遮掩道:来,喝喝!我续弘的事,关你何事,这弦怎么弹,你少插嘴!
后来,他们又谈到了公孙弘。
公孙弘母亲道,孩子二位恩师,我可是一心望子成龙的,而且带儿四处寻师,前几天,都找到燕下都了,还差点求职于田将军府,只差两天没到府上当了浆衣妇,差点在府上为奴。
田获不满,翘起胡子说道:听听,当孩子面,你这说的叫啥话呀!
这时,人们现,田简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田简醒来时,又听他们说到了公子顷,说到了她的儿子公子窟,说到了鲜虞宫的豪华与排场。
田简深感无趣,起身道,二位师父,你们慢慢儿喝,慢慢儿聊。我和公孙弘出去走走。
且慢,田获道,老夫看你俩有点情缘,你不想听听我等老休怎样评价公孙弘吗?
田简坐了下来,笑道:“恩师你说,徒儿洗耳恭听!”
于是,田获给田简讲了件,他们之间生的故事:
此前,我俩老休没少打此乡过,最早,是在公孙弘六岁那年。
在大街上,我俩见一个乞丐相貌不凡,认定他是公孙弘,他出生那年就见过,这也算是有缘。
我俩便跟在身后,看他讨饭吃,暗地里观察。
那时,便有了把这孩子带走,收徒的心思。
可田耕这老家伙,不依我,目下还后悔着。
说到这里,田获巴哒巴哒了嘴,转头对着公孙弘母亲说,枝子,那年,我怀着想收你儿子为徒的心机,特意从骊山赶来,我和孩子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俩是从哪里来的呀?公孙弘问我俩说。
我俩打燕下都来。
是逃难出来的吧?你家儿子问。
我说是。
村庶长是个和善的长者,你家公孙弘说。
然后他就到村庶长家讨饭去了?
回来后我问他,长大后你想干什么?
长大后,我想当个刺客,这孩子说。
老夫心想,这孩子不行,不能收为徒。
这个不收徒的根,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的。枝子呀,这也别怪我俩老休。
公孙弘母亲激动的站了起来,给田获倒了碗茶水,含着幸福的眼泪,回忆着昔日的时光,坐了下来。
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花,说道:她师父,你喝多了,喝点水吧,还是由我来讲讲那段故事吧,这件事,你给我讲好几遍了,唯独没有跟孩子说过。
“好吧。”田获醉薰薰的说。
公孙弘母亲道:“
转眼个把月过去了,公孙弘的母亲,也每况日下,一倒不起,窝在小船里躺了好几天,公孙弘讨来的食物也时多时少,把遇,,,骊山二老和阴姬的事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天,艳阳高照,又到了吃饭时分,公孙弘背上竹筒,又来到一户人家乞讨,希望能从村民那里讨点剩饭来,孩子拿着个竹筒里,讨要上饭后,自己饿着肚子不吃,拎起竹筒就往小船上跑。
不一会儿就钻进船舱里去了。
骊山二老就悄悄跟来了。
说到这里,公孙弘母又流下泪来,想起昔日船上艰难的生活,那些有病的日子,这个可怜的女人,讲不下去了。
田耕接过话来,对田简说:其子,喂其母,而独自己不食,事后,为讨母亲高兴,还在船头上为其母唱歌,是个孝子!
因此,我俩便想收其为徒了!
后来,我俩带着公孙弘,赶着马车往回走,这个当母亲的,不安分地站在船头,追上来,不干了,舍不得了,哭天怆地的,好像我俩是人贩子似的。
从此,我俩再也不提收徒这事了。
这娘俩就常常等在这村头,有时,步行三百里路,到燕下都去找我俩,可我俩,居无定所,又经常进山采药,行踪不定,百次有九十九次找不到,就苦了这娘俩。
又怕我俩不知其去向,就住在这村头,河边小船上了,等我俩收徒,年年等,日日盼呐!
说到这里,田耕低下了头。
公孙弘亲说,此前,两位师傅,还在我这船上,吃过我给他俩蒸得粟面饼子呢!给我看过病,那次也不要钱。
公孙弘也不是天天乞讨,那时候,常常是有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