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就在被窝里吃饭,被人一口一口喂着。
吃完了漱口擦洗也都在炕上。
收拾完碗筷,邱鹤年洗了手,回到炕上和清言靠在一起,拿了本书给他读。
读了一会,邱鹤年就放下书,清言抬头看他,纳闷他怎么突然停了,邱鹤年看了他一阵,目光幽暗,一会后就转身下了地,把那褥单又挂上了。
清言见了,顿时后悔自己因为赖在被窝里,一直懒得穿衣。
邱鹤年回来了,清言一点脾气都没了,哼哼唧唧就被扯开了被子,软软地任人摆布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清言挣扎得厉害,叫着“褥单要
脏了”,有人下了地趿拉着鞋子,接着是拖动什么的响动。
又过了一小会,清言哭了起来,一直哭到了夜深。
……
转过天来,清言一个人在被窝里躺着,邱鹤年给他喂了饭,确定他自己没问题后,就出门打猎了。
大门被反锁了,二喜守在屋里,饭菜都被热在锅里,炉灶也压了煤渣,安全和温饱都能保证,清言好好补了一大觉。
等醒来时都下午了,清言抬起手臂时,觉得浑身都酸痛,就连身上的肉皮都被啃得发疼。
晚饭清言简单做了点,邱鹤年赶着天黑前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清言鄙视地道:“看吧,这就是玩物丧志的后果。”
邱鹤年笑着抬手掐了他脸蛋一下,清言紧紧护着自己的衣领,警惕道:“不能再来了。”
过了一会,他又脸红扑扑的,主动坐到男人大腿上,在他耳边说,“一会你帮我看看,今天一整天我都觉得那里怪怪的。”
“怎么了?”邱鹤年手臂揽着他的腰,低声问道。
清言声音更低了,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了,然后用一句话总结道:“都怪你。”
邱鹤年目光柔软,亲了亲他额角,让他靠在自己颈窝里,大腿微微用力掂着他,说:“过几日就好了。”
“这几天,我不碰你。”
……
接下来的几天,邱鹤年天天出去打猎,清言则在屋子附近继续采桑黄和五味子,一天也采了不少。
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两人一起去湖里凿冰网鱼,之后看了给兔子下的套,捡了足足五六只兔子回去。
下山前,两人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猎物也都处理好了,吃完饭,带上阿妙,二喜跟在后头,就出发了。
这次在山上时间长,但猎到的猎物跟去年差不多,只兔子比上次多了几只。
不过两人也不觉得怎样,以前打猎是补贴家用,顺便过年吃肉,今年光景好,家里积蓄不少了,就不那么看重打猎,更像是出来游玩了。
……
回村里以后,照例挨家送肉。
三幺和秋娘家分了一只狍子两条鱼,李婶家分了两只兔子,两条鱼。邱鹤年给刘猎户分了半只狍子两条鱼,他只收了鱼,狍子肉是说啥都没要,这次两口子给他收拾了火炕,他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是申玟那里,清言进屋也给他拿了两只兔子,两条鱼,他家现在就他一口人,这些也够吃好多顿了。
申玟没想到还有他的,送清言出门时,一直在极力掩饰发红的眼圈儿。
……
这个春节的年夜饭,是三家人一起吃的。
清言家摆了一大桌,李婶和三幺家三口人都来了。
大家坐在一起守岁,清言和李婶还有秋娘三人一起玩牌唠嗑喝茶。
三幺带着念生在院子里放炮,邱鹤年也在。
秋娘给清言拿了颗蜜饯,说:“这个好吃,二嫂你尝尝。”
清言拿过来咬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突然干呕了一声,急忙穿上鞋跑到外屋吐到灶坑里了。
接着,把刚吃进去的饺子也稀里哗啦吐了出来,李婶忙扶住他帮他拍背。
秋娘急得脸上变了色,出去喊屋外的邱鹤年进来。
邱鹤年进了屋,从李婶手里接过清言,揽住他肩膀。
这会儿他已经吐完了,舒服了很多。
邱鹤年忙着拿水给他漱口,帮他擦脸。
旁边李婶若有所思地看着清言,秋娘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沉不住气道:“我的天啊,二嫂这不是有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