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可太怕他在茶水里动手脚了,立马把茶水接走了:“怎么敢劳烦秦王殿下,奴婢端着就行了。”
慕容黎冷淡着,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秦王也不在意,越温柔了起来:“累不累?”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慕容黎大步后退:“秦王自重!”
正好见萧靖权进来,直接无视了他就走。
到了萧靖权的跟前儿,笑着说:“今日我第一次办宴,待会儿你在东跨院,可要帮忙招呼着点宾客!不然,我可要进宫去找母后告状的!”
秦王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旋即扬起一副笑面孔,也跟了上来,语调着意亲近道:“皇叔一向不喜参加什么宴会,今日能来,就已经是给了你面子,你可别为难了皇叔替。何况皇叔是客人,你怎么好让皇叔受累!东跨院里你且放心,我会……”
萧靖权狭长清冷的眼眸抬了抬,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知道了。”
众人听在了耳朵里,多少诧异。
要知道能隔着道府门去帮忙招呼宾客的,都是至亲至近的关系。
这位难亲近的主儿,自己王府从不宴请宾客,外祖家的宴会都是踩着点去,吃完了就走,今儿居然一口答应马慕容黎的请求!
“郡主对秦王到底是失望透了,情愿请皇爷帮忙,也不肯叫他。”
“没感情又怎么样,还不是退不了婚!她想在秦王府有好日子过,还不是得全力支持他夺嫡!”
“秦王现在就敢帮着贱妾羞辱郡主,若来日真得势了,还不得把郡主废进冷宫里去?你当晋国公和太后都是傻的吗?”
……
秦王被驳了面子,又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心底恼怒。
但他还是装得一脸和煦样子,照常招呼着新进来的宾客。
慕容黎拉了拉萧靖权的袖子:“你帮我把他弄走,拜托了!”
萧靖权转身朝里走,路过秦王身前的时候,淡淡扫了他一眼:“自作多情,杵在门口给人看笑话吗?”
其他几位皇子的支持者噗嗤都笑了出来:“瞧!皇爷就第一个不待见他了!”
秦王脸皮绷得紧,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青筋暴起!
萧靖权!
你给我等着!
等我联系上军饷案和贪污案的余孽,你就等着被砍成肉泥吧!
***
宴席还未开始。
所有宾客分了男女,在东西跨院儿里吃茶听戏,女眷们闲聊八卦,而位高权重的男人们,则相互试探拉拢。
慕容时音坐在妆台前,往脸上一层又一层抹着脂粉,确保脸上的红肿被遮得严严实实,又沾了胭脂在脸颊上晕开一抹粉嫩的娇红,再眉心描上花钿。
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我美吗?我的脸,美不美?”
女使自然是高高捧着她,笑着夸赞道:“您自然是美的,这妆容娇俏的不得了!九皇爷见着了,一定喜欢!”
慕容时音满意地笑了。
女使替她理了理腰间的香囊,用力拍了拍,把里面的香气给拍出来:“这香囊里头的东西只对男人管用,只要皇爷闻见了味儿,立马就会意乱情迷!待皇爷进了您的身子,您得叫得大声些,这样才能引得旁人嫉妒撞门!”
慕容时音开始幻想着待会儿被萧靖权压在身下云雨的场面,身子一下子酥麻了起来,脸上越娇羞:“我知道!”
女使扶了她往外走:“奴婢这就送您过去,您在男宾小憩处等着皇爷!”
慕容时音扭着腰肢儿,急切道:“也不知道东跨院儿得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