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意的喊声不停,夏晡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连声喊“哥哥”。
饶是赫蛊见识过夏晡的勾引手段,这一次还是一如既往的败北。
他原本想着克制的来,硬是被勾的神魂颠倒,分寸都忘的一干二净,拉着人胡闹了一晚上,夏晡又哭又叫,晕过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做过头了。
小废柴真的很弱,坚持一晚上才晕很厉害了。
赫蛊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给人盖上了被子,自己跑洗漱间去清理身体。
洗干净之后,他才有一种被满足过的舒坦和满足,繁多工作的枯燥和忙碌一扫而空,心情都好了不少。
等他出来,一眼就瞅到了被窝里沉睡的青年,蜷缩的跟个猫儿一样,苍白的皮肤印下不少痕迹,淡唇都被吸吮的红肿热痛。
赫蛊走过去掀开被角,察觉到冷空气的夏晡下意识往被窝里缩,头都埋进去了,被子中央鼓起了一个团。
“……”
这让他怎么睡?
“夏晡,旁边挪挪。”
赫蛊盯着被窝中央鼓起的团,重复了好几遍,里面的人才稍微有点反应。
“哥……”夏晡勉强撑开身体,往边上挪了两下,见赫蛊躺了进来,他晕乎乎的,很黏人,“你怎么不抱我?我想你抱抱我。”
不抱他的赫蛊,就是生气不理他的赫蛊。
“刚洗完澡,我身上凉。”赫蛊说。
空气沉默了几秒,没一会儿夏晡抓住他的胳膊,把瘦弱的身体埋进男人的怀里,找准位置后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赫蛊身上真挺凉的,夏晡碰上就打了个哆嗦,他现在身体敏感脆弱的不可思议,碰个冷空气都不舒服。
这会儿快天亮了,赫蛊眼见着自己没多久就要走,也没闭眼睡觉。
等到了上班时间,他把怀里的人小心推了出去,穿好衣服离开了家。
又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夏晡醒来之后抱着被子一言不,脑袋还没醒神,眼前模糊成一大片,他手指乱点着光脑,到紧急联系人那里,给赫蛊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很快,赫蛊的声音在光脑对面传来,低沉声线里满是熟悉的平静:“喂?”
“哥,你在哪儿?”夏晡闷头问,神志不清到自己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那个薛敦,他住在基地医院的512……不对,他在哪儿?你在干什么?……我今天出个门……”
前言不搭后语,身在病房门口的赫蛊揉了揉眉心,打断了他的话:“你挑重点说。”
夏晡摇了摇脑袋,找回了一点被丢弃的理智:“你在哪里?”
“医院。”
“你去找薛敦了?”
“嗯,慰问一下。”
夏晡笑了:“你不是去刺激他的?”
赫蛊说:“那你安心等他的死讯?”
“好啊。”夏晡蹭了蹭枕头,说,“哥,怎么薛敦看起来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赫蛊顿了一下,道:“别管,一切交给我。”
他这段时间又不是白忙的,现自己被算计的手笔居然有薛敦在背后做推手,为的是做出功绩在大皇子面前提升军职的那一刻。
——赫蛊就决定和他死磕到底。
他原本不把薛敦当回事,时间愈久,倒是越重视他,下的手越来越狠。
忙了那么久,成果不太好,太子殿下心想。
他暗地里搞了那么多的生死意外,对薛敦来说居然只是小挫折,事事不顺而已。
每一次的生死劫变成了这种程度的小事,撑死磋磨了薛敦的自尊心,连生命威胁都没有。
这也是赫蛊为什么觉得他邪门儿。
“你如果看他不顺眼,可以找个事。”赫蛊翘着二郎腿,悠悠哉哉,“有个前提,让爱丝玛陪着你。”
夏晡有点小委屈:“那你之前说让我随便搞,原来你一直都不信我能弄死他?”
赫蛊笑了笑,没反驳这句话。
他确实不信,小废柴只会吃和撒娇,或者缠着他要啊要的,软唧的像条小狗。
“不信就算,你个哄人玩的大猪蹄子。”
柔软蓬松的床上,夏晡懒懒散散的躺了回去,他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上半身没有被子遮掩,腰肢上的掐痕和吻迹一览无遗。
夏晡伸出手展示着手臂上的痕迹,又看看现在破烂诱人的自己,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哥,给你看个东西。”
他压低声音,尚存沙哑的声音勾在耳膜上,赫蛊心里一动。
夏晡自拍了张照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