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报名。”
连鸢的声音稍微低了些,似乎并不太想提起此事,“怎么了”青冥问道。
犹豫片刻,连鸢还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我在外公家,来了位不怎么讨喜的客人,一定要拉着我让我同他切磋画技。”
“你可以拒绝。”
“当然,不过你见过以为自己是花孔雀的芦花鸡吗凭借几根寒酸的尾羽非要开屏,眼神还很睥睨苍生,不论怎样都很碍眼,他的画,说完全不可取倒也不是,但因追逐太过失了本心,匠气已经要溢出纸面了,再和你那幅一比,更是半点灵气也无。”
连鸢难得如此直白的嘲讽一个人,看来真的是厌恶到了极点,青冥赶紧顺毛,“你理会他做什么又不值得,有时间不如多看两眼我送你的,也睹物思一下人可好。”
“,不好。”
“哎小连啊,你在这呢,怎么要画了师兄跟你说啊,你上次。”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蓦地推开房门,长着一张路人脸,但长了一双老鼠眼,无时无刻闪着精光,看着一个人时几乎让人头皮麻,丝毫不见外的走到连
鸢跟前开始喋喋不休。
“下次再聊。”连鸢迅挂了电话,原本冰消雪化的面容顷刻间又成了霜色满天,“吴先生是不是进错了房间还是连基本敲门的礼仪也不懂再说一点,我并未拜过老师,吴先生自称也错了。”
吴迟浑不在意的想上前拍连鸢的肩膀,被避了过去,也没半点不自在,道“哎,小连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啊,我师傅和叶大师是师兄弟,你又是叶大师的亲外孙,我当你师兄也说的过去嘛,作为师兄,我得说一句,人哪,有时候不能太自负,借着长辈在外的名声得了两句夸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这种人师兄见得多了去了,咱们可不能学,小连你说是吧。”
“是啊。”连鸢冷声道“吴先生真该把刚才说的话再多念几遍,没其他事的话,还请离开。”
“有事啊。”吴迟腆着脸笑道“小连,你不是要参加这次大赛吗,到底什么时候画啊,也让师兄膜拜一下被各位长辈们称为天才的人的大作啊。”
“你”连鸢微微抬眸扫了吴迟一眼,眼中的冷淡不屑未掩藏分毫,声音更是寒若清霜,“抱歉,吴先生你不配。”说完转身就走,去向外公辞别,这房间沾了不干净的气息,他可不想晚上再住这里,何况,让他同这人
待在一个屋檐下,多一秒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叶曦知道儿子对吴迟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她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也称不上好,所以也不挽留,只嘱咐回家时小心,再怎样也是她父亲师兄的徒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容忍小辈的度量还是得端出来,至少也得过完年再走了。
青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等了没多久便收到两条消息,有些后悔机票买得晚了几天。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虽然日历上早早的翻了篇,但对于z国人来说,还是只有将农历新年好好过了才算真正的新年伊始。
赵姨一大早就把青冥叫起来和她一起挂灯笼,还有前两天赶制出来的窗花剪纸,贴的满屋都是喜庆的z国红,将原本片欧式的风格融进一片充满民俗风情的传统元素,竟是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和谐。
饺子包了四种馅儿,一个劲儿在沸水里打滚,将寒冷的小年夜添了几分热闹的味道,赵姨给青冥盛了一碗,第二个咬开包着一个硬币,看得赵姨直乐,道“吃到硬币就好,这说明有好运气,一会儿肯定能把人追到手。”
青冥假装没看到赵姨在那里挑拣半天饺子,然后特地给他舀碗里的小细节,笑道“借赵姨吉言,那爸、赵
姨,我先走了,免得堵车晚点错开航班。”
“嗯,路上小心啊。”赵姨笑眯眯的把人送到门口。
“这么都追不到,以后就别说是我儿子。”青途看似威严的嘱咐了一句,端着一张威严的国字脸补充道“当初你妈三岁就被我追到手了。”
青冥“,好。”今晚这个爸画风不大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