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动身”连渊问道。
“明日。”
“这么急”
“若可以,我也不想离开,只是早些解决,我才能当个名正言顺的渊王妃啊。”青冥调笑的看着连渊,见他勾起浅朱色的薄唇,回以一个名为无聊的冷笑,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连渊白璧无暇侧颜,继续道“渊儿为何不说话”
说什么与你讨论一下漠北百姓知道他们的王要下嫁他国后会不会揭竿起义连渊只回他一个冷艳的眼神,
自己体会。
青冥无奈,只好收起一番调戏,认真道“届时,我们边关见。”
“嗯。”
无事时,连渊总是寡言,以前是因为无心、冷情,无话可说,现在是因为给一个眼神便能懂,又无需多言,青冥回想,明明当初在自己身边呆过的,多是温柔小意,舌灿莲花的美人,可一见着莲鸢,明明清清冷冷的,倾城的脸上从不带半分笑意,仿若随时将要凝冰飞雪,美目盼兮,巧笑解语,哪一个词皆沾不了半分相似,可就是一见便喜欢上了,爱上了,非他不可了,谁知这是什么道理反正甘之如饴就是了。可见情爱这回事,说不准的。
次日,青冥还是从渊王府离开的,出门时,两人轻轻环抱一下,相触即分,既然始终要分别,也就不必太过难舍难分,连渊递给青冥一个梨木素雕的锦盒,别过眼,略有些不自然的道“路上再看。”
青冥现连渊耳尖浅浅的薄粉,心里好奇,却还是忍住,一笑,道“好。”说完低头趁连渊不注意,低头在唇上落下一个迅疾而轻的吻,随即立刻转身开门离去,再未回头一眼。
连渊被吻的猝不及防,抬眸时那人却已迅转身离
开,偏头忍不住泄露了一丝笑意,浅浅挂在唇边,转身扬手,示意门前的侍卫关上府门,亦未回头多看一眼。
青冥坐在马车内,将盒子小心打开,是一把白玉为骨的素白折扇,扇面非纸非绢,却也是纯白色,触碰着有微沁的凉意,像极了那人的气息,扇面一片空白,只在左下角题了两列小字,“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君热。”,青冥唇角的弧度越上扬,眼底一片温柔,不辞冰雪为君热,果真是他的渊儿。
指尖轻轻拂过整个扇子,青冥这才现,这折扇可并不是做凭添潇洒之用的,白玉为骨,冰丝成面,玄针暗藏,刀枪不入不说,只需轻动扇底的机关,折扇边缘便出现一列玄铁细针,再轻一动,则收针成刃,分明是一件利器。
青冥突然想起连渊醒来那晚,自己洗浴后便见渊儿拿着自己的扇子想着什么,莫非渊儿那日便在作此打算只觉得心里如同饮蜜,千万年来,竟未有何时及得上这秘境中几月光景,也不知出去了后,还有没有这般待遇罢了,青冥摇头失笑,想这些做什么既然渊儿能拿出真心,那鸢儿定然也能令他爱上自己,原也本是一人,差别不过是相遇时的光景,三百年不行,那便在这秘境呆上千年,总有一日可以。
连朝漠北虽相临近,但连朝域广,此行虽未曾耽搁,也行了近一月之久,才到两国边境,而进入漠北之后,路虽未有那么远,但一路上却不安生,刺客一波接一波,也用了半个多月,说来真是讽刺,在他国被待如上宾,回国却反若深入敌营。
青冥掀开轿帘,看了一眼漠北上京的街道,与连朝京都相似,只是民风有所不同,穿着较之少了些精细雅致,多了几分野性大气些罢了。
回国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见那青王,青冥一路穿过皇宫,竟没有一个宫女奴才给他一个好脸色,行礼问安都甚是敷衍,青冥自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不过也在心里暗想,原先那位究竟是藏了多少不受待见到如此地步,何必
御书房房门紧闭,一个老太监上前将他拦住,神色甚是倨傲,显然是听闻他已回宫,得了吩咐,早有准备的在此侯他。
那太监一扬拂尘,皮笑肉不笑的朝他道“陛下正在休息,烦请三皇子在外等候。”
殿下也不曾叫,等多久也不曾说,还真当他任人拿捏
“等呵。”敢让他等的人还未出生,青冥越过那
太监向前走,那太监心里一惊,直觉今日的青冥有些不一样,但他仗着青王向来作威作福惯了,又怎会惧怕一个失宠多年的皇子,上前便拉住青冥的袖子,扯着又尖又哑的公鸭嗓子道“三皇子好大的胆子,心里可还有陛下,可还有尊卑”
青冥蹙眉,内力一动将人震摔在地,疼的那太监直叫唤,嫌弃的掸了掸先前被扯住的衣袖,冷笑道“尊卑你一个奴才也敢跟本殿提尊卑”
说完直接将上前拦他的几个侍卫轻轻巧巧的放倒在地,一脚踢开御书房的门,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进去,顺势反手将门一关,隔绝了外面一众吵闹之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