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凛冽的寒风呼呼吹过,明明寒冷刺骨,但在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时。
南宫亦霖无波无澜的心绪陡然一颤,眼底只剩下那道小小的身影,却带着大大的力量,一往无前的向他走来。
她真的来救他了。
他以为他这次逃不开死之一字,他也做好了准备。
活着好累,死了也挺好。
然而看到那道身影时,忽然觉得再累活着也挺好,只要生命中还有一个她。
南宫亦霖一身黑衣,长飞舞,眸若星辰,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妖冶邪魅。
“咯咯咯……”畅快的笑声迎风散去,一双黑眸星光熠熠,朱唇皓齿,淡然轻启,“姐姐。”
卿沫一身黑衣,风袖飘飘,她一步一步走向南宫亦霖,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你个熊孩子,想气死我不成?”心中更多的是后怕。
古代版的抑郁症?
第一次和南宫亦霖见面的场景仿佛还在昨日。
那一次,她就能感觉到这熊孩子有厌世的倾向,活着的愿望不强烈。
仿佛死也没什么。
这一次,她从他的身上,再次感受到了死志,对活着没有留恋。
南宫亦霖第一次笑的如此的酣畅淋漓,他止了笑声,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他拉了拉卿沫的衣袖,微微晃了晃,撒娇般的低喃道,“姐姐。”
卿沫的气,在看到那双忽闪忽闪的狗狗眼时,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下不为例。”
“是。”南宫亦霖拍拍胸脯保证道。
云痕张了张嘴,看来自己还是多余的。
他本来准备解释一下,少主是为了救他才甘愿被俘的,不是少主的错,要怪就怪他。
如今,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贱人,你终于来了。”
“哈哈哈……他们说的对,只要抓了南宫亦霖,你一定会出现的。”一道尖锐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卿沫转身淡淡回眸,一头墨在风中飞舞,冷若冰霜,嘴角勾起淡淡的讥讽,“是吗?”
“那你又怎知,我不是在等你?”
她掀了掀眼眸,微微勾唇。
话音刚落,原地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而卿沫早已出现在女子的身后,一把冰冷的手枪抵在她的后脑勺上。
“徐眉,你也不过如此。”
“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们都想当那只黄雀,可不知道真正的黄雀早就自愿入局,而如今,我说了算。”
“你……”
卿沫手中的消音枪往前抵了抵,“云鑫不过是你们送上来扰乱视听的工具,你们真正的后手,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与不是?”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云鑫的。”
徐眉瞳孔紧缩,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她……怎会知道?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试试就知道?”
一把冰冷的匕抵在她的小腹上,刀尖慢慢划过她平坦的小腹,阴冷邪魅的声音仿佛九幽而来的魔音幽幽响起,“那就开始吧!”
卿沫冷静自若,狠狠的冷笑一声,刀尖隔着衣料一点一点的刺入,’簌簌‘的摩擦声,像是一道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