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的话音刚落,那些跳脚的,怒骂的,哭喊的,一瞬间都哑了声。
恨不能时间能回溯哦,他们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
这……他们就是龙渊城第一大傻逼,这本来不关他们的事,然而奈不住屁股不争气,非要和凳子来个生离死别。
好吗,他们指着凳子骂娘,跳了起来,然后他们就成了那枪打的出头鸟。
谁让他们指着郡主的鼻子骂了呢?
他们冤不冤啊!
他们真是太冤了。
他们只是来参加一个宫宴啊!
为什么他们参加出了过关斩将的意味?
哼哈二将:哼……哈……你们这些犊子,是要来和我们抢饭碗吗?看招,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众人:不用你们打,郡主就能让他们满地找牙。
一个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乖乖的跪在那里,食之无味的吃着美食珍馐。
在场的可能唯有卿沫、权凌轩和皇帝吃的最欢了。
哦,当然,我们的丞相大人吃的也很欢,还时不时的评价一下。
等卿沫吃完放下筷子的那一刻,仿佛像是一个讯号般,一个个的放下筷子,乖乖的坐在那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卿沫,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卿沫捋了捋袖子处的细小奏摺,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她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冷漠和淡然。
她雍容散漫的用手撑着白皙的下颚线,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在场的众人,朱唇轻启,语笑若嫣然,“众位大人吃饱了,好回去歇息了。”
“郡主,那我们?”户部侍郎阮新元问道。
那我们吃了毒药拌饭,怎么办?
是让我们回去等死吗?
还是……
自上次被爆出,他的儿子被掉包后,他在朝堂上就低调了下来。
但如今关乎到自己的生命,他压制心中的害怕,还是问了出来。
他的儿子好不容易脱离了南风馆,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但性子却变得沉闷寡言,更是连屋门都不愿意出。
要是他出了事,他的孩子该怎么办?
他已经亏欠了他太多,往后的日子,他想好好护着他。
“你们怎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难不成,还得让本郡主派车送你们回去?”
“或者各位……留在这可好?”
“不,不,不,不劳烦郡主派车,臣等自己走。”
说着一溜烟都跑没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卿沫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戏才开始啊!
“沫儿啊,这些老家伙,可得被你给吓死了。”皇帝喝了口酒,畅快大笑道。
卿沫无情的翻个白眼,“父皇,还不是你自己懒,把这些老家伙丢给我处理?”
“好人是你,坏人是我,父皇可还满意?”
她可记着简安成的那句话呢。
她这张脸,会让那些人找上来。
她等着呢!
“朕的沫儿辛苦了。”
皇帝又怎能不知道卿沫的打算呢?他只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
十六年前,苍何的被囚,谢语鸢无奈被困后宅,然后死于难产。
这些事的背后,都有一张大手在搅动风云。
既然这人藏的那么深,那么她的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靶子。
那些人就像闻了鱼腥的猫,会找上来的。
到时候,她就可以好好的会会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