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听了苍何的话,脑海里慢慢梳理着原书中的情形。
按照苍何的说法,星耀国早就在打梵古国的主意。
只是梵古国有两大战神,徐将军和异姓王,一直坚守着梵古国的边疆,寸土不让,让他们没有一丝机会。
他们心怀叵测。
想要吃下这两人,唯有分开降维打击。
徐将军的夫人也就是那时出的事情,被敌军绑走,最后被杀害,徐将军为了国土和百姓,连夫人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而苍何,在那场大战中‘牺牲’了。
怪不得,原书里,这里仿佛遮掩了朦胧的灰雾,一笔带过。
不是没有大事生,而是他的失踪被一笔带过,当成了在战场上牺牲了。
怪不得皇帝和徐将军从没怀疑过卿沫的身世,也没想过要寻找这个失踪之人。
连卿沫都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和这人联系在一起。
不是他们不想找,而是他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无迹可寻。
看着眼底明明灭灭,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厉的小闺女,苍何有些怕怕的出声,“闺女啊,你看要不要先把老爹从这里弄出去,再给老爹改变改变形象,老爹这模样,不是有损我闺女的形象吗?”
脸上带着一抹讨好,这闺女比他这老爹还可怖,惹不起,惹不起。
卿沫慵懒抬眸,身上的气势眨眼间收放自如。
她含笑的眼眸幽光一闪,狡黠一笑,“当然可以呀,爹爹的形象,女儿还是能给你改善改善的。”
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杀猪刀,透过铁笼子对着里面的苍何慢慢比划着。
嗯,该从哪里下手呢?
这里呢?
还是那里呢?
苍何眉心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后一蹦三尺高,后知后觉的问道,“小闺女,这是杀猪刀?”
这外形怎么看怎么熟悉呢!
卿沫手中的杀猪刀甩的虎虎生风,呲牙一笑道,“知我者老爹也。”
“爹啊,虽然是杀猪刀,但不妨碍我给你剃头。”
“再说,管他是杀猪刀还是什么刀,只要能剃头的都是好刀。”
苍何瑟缩了一下脖子,弱弱的举起小手抗议道,“闺女啊,咱换把刀呗!爹总觉得,我是那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爹啊,你想多了。”
卿沫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强效腐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铁笼子上。
囚困了苍何十六载的铁笼子,那把玄铁打造的锁,在腐蚀液的作用下,一滴滴化为铁水。
看着再一次打开的铁门,所有的一切,华美的这般不真实,好似一场迤逦的梦,虽近在咫尺,却恍然在心,生怕转瞬即逝。
他痴痴的看着卿沫,眼里的泪水潸然滑落,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沙哑之音带着一抹哽咽,“沫儿,我的沫儿。”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她的模样和她一般无二。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知多少次,思绪游荡在记忆的长河中,停留在与她一起的短暂画面,点点滴滴的快乐久久不能忘怀。
然而如今,已阴阳两隔。
苍何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锋芒,他在心里默默的誓,“鸢鸢,我会为你报仇的。”
卿沫伸出双手抱住那道劲瘦的身躯,头颅轻轻搁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呢喃道,“老爹。”
“哎,哎,爹的小闺女。”
苍何激动的双手颤抖。
卿沫出其不意的举起杀猪刀,一刀割掉了他凌乱打结的梢。
苍何呆愣愣的看着香香软软的小闺女,他在这里煽情的流着泪,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香香软软的小闺女,手拿屠刀,面不改色的割了他的乱?
他一脸懵逼,二脸茫然。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