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卿沫姑娘放心,我一定原话转达给主子,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莫言带着人,带着尸体和一地的碎渣都离开了。
林间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空气中偶尔传来的丝丝血腥味,提醒着他们刚刚这里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雁南归。
权凌轩带着一队翎卫和一队黑甲卫,驻足停在了雁南归的山头前。
雁南归不但奇而且险。
在远处望一线天,如同两堵薄薄的墙上悬着两块巨石,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
远远望去,那崖壁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
穿堂风呼呼吹过,那声音气势浩荡。
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权凌轩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
配上一张端正刚强,宛如精雕细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更显气势逼人。
令人忍不住联想起丛林中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
“主子?”
翎卫统领残夕看着权凌轩严肃的表情,一时疑惑的问道。
“墨旭有几日没传信了?”
自从上次从墨旭那里得到消息后,龙渊城已经好几天没传信了。
“三日。”
三日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雁南归唯一出口的天堑上,一队黑衣人静静的潜伏在其中,身上统一穿着甲胄,脸上带着黑巾,只剩下一双漆黑而冰冷淡漠的眼眸露在外面。
领头的黑衣人低声道,“今冥王如釜中之鱼,阱中之虎;若不就此时擒捉,如放鱼入海,纵虎归山矣。”
“是。”低低的应和声随风消散。
仿佛是微风之间的呢喃。
陡峻岩石耸立着,仿佛在无声地叙述着什么,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沉思着什么。
权凌轩挥了挥手。
斥候往前探了探,直到穿过雁南归而无事,再次飞奔回来禀报道,“报告王爷,一切顺利。”
“走。”
“是。”
一声令下,马蹄疾如风,长长的土路上尘土飞扬,像点燃了巨大的导火索‘。
“放浓烟。”
“是。”天堑上,道道浓烟席卷而来,好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想要把人整个吞下。
烟雾缭绕间,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剑,想要劈开这骁勇善战的大军,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主子,有毒。”落歌艰难的喊道。
只听‘砰’的一声,权凌轩的身体从马背上摔落,唇一片乌青。
“主子。”金轩翻身下马,一把扶起倒地的权凌轩,“主子,醒醒,主子。”
“金轩,主子怎么样了?”残夕在烟雾中艰难的辨别方向。
“主子中毒了,这烟有毒。”
“不对,这烟只针对主子,我们都没事。看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主子,有人不希望主子回到龙渊城。”
“可恶,主子为梵古国出生入死,到头来得到这样的结果,我不服,我不甘心。”金轩愤怒的咆哮道。
他们都是主子一手培养起来的,对冥王有着乎想象的忠诚和信任。
如果主子出事,他们……
每个人双眼猩红,身上的戾气仿佛要冲破这重重的烟雾,到达天庭,告诉他们所经历的不公。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不公平。
“嚎什么嚎,你们家主子不是还没死吗?再说了,有我在,他死不了。”卿沫如涓涓细流般的声音缓缓流出,给这焦躁的内心,仿佛注入了一道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