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动一动,就痛的冷汗直冒。
他怒目欲裂,很沉沉的眼底,杀意在翻腾,“是你,是你给本王下毒?”
卿沫冷笑一声,“镇南王,成王败寇,你能给我做初一,难不成我不成做十五吗?”
“咱半斤八两,只是本郡主棋高一着,如果我输了,你会放过我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那我为什么不能先下手为强呢?”
“你……”镇南王一口鲜血直接喷溅而出,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
镇南王的贴身暗卫抽出长剑,剑指卿沫,“交出解药,不然我杀了你。”
卿沫如深渊一般的眼睛,泛着刺骨的冷意,“你动个试试啊?”语气里带着冷冷的讥讽。
“镇南王,你以为本郡主带你回皇城做什么的?玩的吗?不,本郡主是来杀人的,你的人混在御林军中,自然要除了才放心。”
这时御林军统领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谢颜渊的那一刻,他立马抱拳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臣救驾来迟,请太子殿下恕罪。”
跟在御林军统领身后的人,齐齐拿出长剑对准镇南王的人。
局势在这一刻生微妙的变化。
镇南王哪怕疼痛难忍,但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想轻易放弃,这可是他筹划了好久的。
为了那个位置,他付出良多,箭已上弦,让他这时候放弃,他说什么也要博上一博。
“动手。”镇南王大手一挥。
隶属于镇南王的人,纷纷抽出长剑,横刀向手足。
卿沫恶劣的勾勾唇,嘴角扯起一抹冷意,小手微微一动,一股无色无味的药粉溶于夜色下的寒风中。
一道接着一道的身影倒下。
镇南王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他抽出绑在腿上的匕,就要给卿沫致命一击。
竹渊一个闪身,一脚踹向镇南王,那身子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直接倒飞出去。
“主子。”黑衣人一个闪身接住镇南王受伤颇重的身体。
一场政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镇南王被压入宗人府,那里是专人关押皇族众人的地方,他将在那里度过一段时日。
至于皇帝要不要杀他,这不关卿沫的事情,她要的只是边关的和平,不要涉及到梵古国就行了。
他们皇权怎么更迭,和她关系不大。
逝者已逝,她不能代替谢语鸢原谅他们,更不能代表谢语鸢去亲近他们。
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擢日皇室造成的。
当年之事,若说现在的皇帝一点都不知情,卿沫说什么也不相信的。
能做到皇帝这个位置,能让镇南王这么些年没敢有动作,这个皇帝是有手段和权谋的。
只是在权衡利弊后,他选择了不知道。
所以啊,谢语鸢的死,他们谁都不无辜。
最终,卿沫还是见了见皇帝,至于他们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在卿沫离开的时候,给皇帝解了毒。
皇帝也拟了一份告示,把靠近梵古国的一个都城送给了卿沫,作为她嫁人时皇帝给她的添妆,只属于她个人,和梵古国没关系。
卿沫欣然接受,这算是她为他解毒的报酬。
虽然彼此的意思不一样,但只要她清楚就行。